辗转碾压,他似要揉碎那娇嫩的唇瓣。
绿阶是受过这种训练的,大概知道一些圆房的常识。那年纪一把的嬷嬷一直叮嘱她们几个:不要太娇气,你们决不能叫侯爷扫兴。
绿阶记着呢,她垂了双手,尽量让自己放松,以便配合他的动作。
她的毫无抵抗并不是他此时想要的。
她的身体越顺从,他就越愤怒。霍去病犹如一只困在牢笼又找不到对手的猛兽,只觉得自己全身压抑着某种力量无法宣泄出去。
就是这种力量,使他面对未央宫的纸醉金迷感到厌恶;使他面对山一般的赏赐感到愤恨;就是这种力量,使他暴戾地狠踹无辜的仆多;也是这种力量,使他将自己封闭起来,不愿意见到任何一张活着的嘴脸!
他需要撞击,他需要发泄!
他的动作粗暴地如同狂风骤雨。绿阶觉得自己被他一步步逼着走上高高的悬崖,终于,一脚踏空,她的眼前全部都是黑暗……
他已经连续很多天无法安睡,一闭上眼睛都是那些年轻强壮的生命血肉横飞的画面……还有小骠最后的眼神……
当那些难受胀满了他的头颅,令他恶心到要吐的时候,他就把那个女孩的身体一把抓过来,用力地进入,也不知道这种动作究竟重复了多少次。
这些天,他折腾了自己,又去折腾别人,直到现在,他的体力这回也总算被自己掏空了。
完事以后他手一松,将她彻底推离自己的身体,他是一个习惯于空间独立的男人,无法忍受贴紧什么东西入睡。
数天数夜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令他合上眼睛睡得死沉。
只是,他的眉头依然深深皱着。
犹如一只受了重伤的狼,敷过伤口,独自藏起来昏睡。
绿阶没有任何遮蔽地靠在墙壁上,三月的夜晚,还非常寒冷,绿阶苍白的肌肤一分分慢慢冻到发紫,可是她一动也没动。
她的体力和霍去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他都被掏空了,绿阶也就只剩下昏迷的份儿了。
第二天早晨,霍去病终于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
这回他是真的清醒了,身上松弛了,心情平静了。
他也知道自己必须从那寒冷的皋兰山下尽快走出来,因为,他面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正在此时,他忽然发现身边躺着个人……
霍去病竟有一时的怔忡,似乎记不起来身边怎么会多个人出来。想了一会儿,霍去病记起了自己做的好事。
霍去病顺手把自己的被子掀到绿阶身上,自己爬起来在凌乱的床榻上翻了一阵,找到了自己的外袍团起来打算扔掉。然后重新寻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