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发生的事,让我不得不怀疑是我害死了肖俊。”
“此话怎讲?”
度恩的眼睛还在反反复复、如获至宝地研究着景寒母亲留下的毛笔。
“没过多久,肖俊就成为了学校里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有一枚神奇的银币。”
“那枚银币到底帮他做了什么?”
“帮他找人、找物,一切别人弄丢了、找不到的东西,它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出来。”
“就像我找到你一样。”
雷漠终于明白银币为何会从他口袋里自动跳出来了。
“只要能够和它建立精神上的链接,它就能读懂你的想法,帮你找到你要的东西。”
“大概就是这样。”
“我一直很担心肖俊会因此而走火入魔,结果,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就在他自杀的前几天,他打电话给我,说头疼得厉害,整夜整夜睡不着,耳朵里一直有人在跟他说话,他说那枚银币的灵气越敏锐,温度就越高,他很担心它会突然烧起来,于是,他约我在学校楼顶见面,想让我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那天晚上,你其实是和他约好的。”
“我本不想去,打从他成为校园明星那刻起,他就没再搭理过我,可是,我心里又害怕,害怕我沙坑里的那幅画会害死他,我只是跟随自己头脑中闪现的灵感与指令去做,在认识你们之前,对我而言,那是一种可怕的病症,那些稀奇古怪的符号、颜色和图案就像是我脑子里的癌细胞,一经点燃就会自动排列组合,我完全无法控制,那种感觉难受极了,就像体内藏着一只毒蛇猛兽,必须得给它找一个出口,释放它,否则,我就会发疯,就会崩溃,所以我只能把它画出来,画完了,症状才会完全消失,但是,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又会再来。。。。。。”
“虽然我和度恩并不是符咒系的学生,但是,至少我可以告诉你,风铃曼陀罗不是你认为的可以去害人的符咒,那只是一把钥匙,一把可以打开魔法的钥匙而已,我认为,很可能是你的异秉感应到了银币沉睡的魔力,才会启动你的灵感,画出这道符来。要学会控制和运用这样的能力,是需要极为专业的系统训练的,所以,这不是你的错。”
“能洗掉它么?我压根就不想要,它已经够折磨我的了。”
雷漠和度恩颇感无奈。
“我们连你的异秉是从哪儿来的都不知道,更别说是把它洗掉了。”
景寒立刻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沙发上。
“没有用,就算是遇到了你们这样的高手,也没有用,该死的。。。。。。”
她横在那儿喃喃自语了一会儿,突然又跳了起来。
“雷漠,你刚才说,这不是我的错,指的并不是我的异秉,是么?”
“我的意思是,让肖俊走火入魔,乃至跳楼自杀的罪魁祸首绝对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什么人?”
“现在还不知道,我和度恩正打算追查下去。”
“那么,除了我之外,你们还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雷漠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他的脑子都快要被眼前这个叫景寒的女孩给累炸了,于是,他对着度恩两手一摊,起身坐到了沙发的另外一边。
“哦,终于轮到我了吗?”
“你说呢?”
雷漠觉得他实在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