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漠敏锐地推开麦加和景寒,景寒来不及躲闪,被其中一把风怒剑削破了下颚。
鲜血顺着景寒的脸颊滑落。
雷漠立即抛出“死亡之舞”,十四张宝剑牌同时跃出牌堆,雷漠咒语一出,牌面即刻排成扇形护盾,挡住了七剑之怒的刀锋。
灵性塔罗师?
赫尔墨暗自一惊,脑海中迅速掠过在神界流传已久的,那个耸人听闻的“修斯预言”之说。
这小子法力不浅,如果真有什么人可以打开那宝藏,也必定是一个怀有神明嫡脉的凡人赫尔墨的手立即对准了雷漠,就在龙骨被灵魔权杖斩断的那一刻,雷漠感觉从头到脚触电般地一阵酥麻,顿时失去了知觉。
弗洛埃刚想持盘护法,不料,雷漠已经被赫尔墨擒在手中。
“雷漠”景寒大惊。
“放开他,我才是她的儿子”
度恩想要冲过去,被麦加一把抱住。
赫尔墨看着那两个男孩,一个想救人,一个却抱着他不放,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弗洛埃依旧不动声色,她看上去心静如湖,完全不为所动,难道,这三个都不是她的孩子?
凌水罗盘早已对准了它的敌人,而灵魔权杖还在空中盘旋,随时准备出击。
赫尔墨面无表情地看着弗洛埃,轻轻勒紧雷漠的脖子——
视野变成了一条细缝,在昏厥中闭合。
极微弱的意念,像一根随时可能被吹灭的火柴,在黑暗深处呲一声擦亮。
没有听力、没有视力、没有嗅觉、没有感知,大脑里只剩下魔音毒咒,萦绕不去。
五感遁失……
雷漠记得这感觉,在肖俊放开银币坠楼的那一瞬间,他也是这样。
现在,他的呼吸已经被迫停止,心跳越来越缓,越来越慢……
意念深处的那根火柴,一不小心,就点燃了死亡牌——
雷漠的脸色开始青紫,皮肤下渗出一块又一块深浅不一的尸斑。
赫尔墨用雷漠的身体做挡箭牌,对准了弗洛埃的法器。
“赫尔墨,你想干什么?”弗洛埃脸色骤变。
“灵魔权杖在我手上,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不是你的东西”
“管他是谁的,为我所用就是我的,”他不屑一顾地瞄了一眼手里逐渐被权杖魔音吸走魂魄的雷漠,“我一直不明白冥灵界的那些家伙为什么那么喜欢折磨人的**,**不过就是一张皮,我更喜欢人的灵魂,特别是巫师的灵,尤其干净。”
赫尔墨突然仰天大笑。
灵魔权杖在他歇斯底里的狂笑声中,旋出无数嘤嘤凄语的亡魂,漫天飘散,晕眩不已,亡魂痛苦地挣扎在受困的灵魔毒音里无法自拔,他们无助地呼喊着、求救着,幻化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那些满目疮痍的亡魂,正是赫尔墨血祭奇莲的那日,坠楼身亡的孩子
“该死的王八蛋”景寒崩溃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