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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颜凉子想起刚刚梦中墨梨曾握着她的手写字。

也就是说……

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颜凉子揉了揉眼睛，感觉头有些晕。

虽然墨梨引诱过她许多次，但却从来没真正使用过强迫的手段――从这点上来看他与他的胞弟倒是不太一样。

颜凉子的脸慢慢红了一些，同时有些烦躁。她并不厌恶墨梨，只是对这种暧昧的关系本能地排斥。在多数伦理小说或电影中，这种关系都像雨后树根边温暖潮湿的土壤，不知不觉中就会滋生出数量惊人的菌虫。

她处理这类事的原则基于所有看过的虚构作品。

毕竟在此之前她没有恋爱经历。

&ldo;叩叩。&rdo;

有人敲响了敞开的教室门。

颜凉子的思绪被打断了，她抬头看到了怀抱一沓文件的林檩径直朝她走来。

这是颜凉子在夏至祭过后第一次见到她。

&ldo;你看起来很烦恼。&rdo;她说，顺手将文件放在桌上。

颜凉子有些紧张：&ldo;你看到了？&rdo;

林檩坦诚地点点头：&ldo;是的。&rdo;顿了顿，她又补充：&ldo;我不会说出去的。&rdo;

&ldo;不是你想的那样……&rdo;颜凉子此时至少能确认林檩一定对她产生了很深的误解。出于挽回自己名声的需求，颜凉子努力组织语言向林檩解释了这一切形成的原因――当然，这个解释中剔除了一些难以启齿的内容。

半晌，林檩踱着步子，食指半曲抵在下巴那儿，说道：&ldo;好好解释，他们能听得进去吧？&rdo;

颜凉子垂下头：&ldo;事实上我解释过……不过我作为人类的道德观好像对妖怪不太适用。&rdo;

林檩轻笑一声：&ldo;这样不就更好解决了吗？&lso;他们都是我的翅膀&rso;，这么想就行了。&rdo;

&ldo;为什么我要把自己弄得跟个日本后宫动漫男主一样……不会产生羞愧心吗……？&rdo;

林檩：&ldo;蛇类有类似的习性，生理上没问题。&rdo;

&ldo;伦理上有问题！&rdo;

林檩这个人真是……

奇怪极了……

&ldo;不过真令人吃惊……&rdo;林檩眯起双眼，&ldo;双胞胎的蛇妖……&rdo;

颜凉子：&ldo;这有什么令人吃惊之处吗？&rdo;

林檩疑惑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ldo;长相喜好一模一样……蛇类动物中存在这种双胞胎兄弟吗？&rdo;

颜凉子的语气虚弱下去，面对林檩诡异的说法她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ldo;为什么你会有&lso;人类生物学能够解释妖怪的诞生&rso;这个错觉……？&rdo;

林檩这个人，不知道她是过分理性还是冷幽默天赋太高……

&ldo;说起来……我前几天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rdo;林檩不在那个奇妙的伦理问题上过多纠结，轻轻扣着桌面转移了话题。

颜凉子抿起嘴唇沉默了。

林檩双手撑在桌边，俯身看着她，倾斜的身体在凉子头顶投下长颈瓶般纤细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