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凉子用纱布在墨潋的掌心扎了个蝴蝶结,抬起头准备告诉他大功告成时下颔突然被扣住。墨潋在她唇上吻了吻,之后俯下脸,咬开她的衣领。
&ldo;唔……&rdo;颜凉子向后退,背抵上书架。
她抓住衣领,小声拒绝:&ldo;我现在不想……&rdo;
&ldo;那么你想做什么?&rdo;墨潋松开她,眼中一片浓黑。
&ldo;出去透透气……&rdo;
她在屋里闷了至少有两天了,墨潋不在时她也不敢只身一人出去。
颜凉子抬头打量着他眼睫下的深黑眼珠,不确定他会不会答应。
&ldo;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rdo;墨潋无奈地笑了笑,&ldo;我怎么会拒绝你。&rdo;
墨潋的居所在王都的郊外,不远处是覆盖了半个东边境的高大森林带。
夜晚走在这附近总让人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王都的灯火微弱得像草丛间的萤火虫,头顶上只有最原始的星辰,森林所特有潮湿冷气侵入鼻腔让喉咙也瑟缩起来,偶尔能听到野兽闷雷般的吼叫在远处的荒野上升起。
颜凉子有点想回去了,又担心那样会让自己显得太任性。
她不由得抓住了墨潋的衣角。
&ldo;害怕了?&rdo;墨潋问她。
在黑夜中,颜凉子看不清他的脸,但听他的语气也想象得来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ldo;这里阴森森的……&rdo;颜凉子小声抱怨,&ldo;为什么在这儿看不见太阳?&rdo;
不知为何,王都的东边境线一直笼罩在阴云般的黑夜里。
&ldo;因为一个诅咒。&rdo;墨潋回答。
颜凉子愣了愣:&ldo;诅咒?&rdo;
&ldo;这里是罗德亲王殒命的地方。&rdo;
墨潋轻描淡写地告诉她。
颜凉子回想起她在学校曾学习过这段历史。妖界的旧王辞世后,王宫中爆发了大规模的内乱。罗德亲王曾一度掌握了至高的王权,却在长公主康奈的反击下迅速溃败。他的妻子和侍从被杀死在王宫里,年幼的女儿下落不明,他则只身逃往东境,在森林里血液干涸而死。
&ldo;每一寸沾染过我血之地都将永远失去阳光的恩赐。&rdo;墨潋低声念着陈年的咒词,&ldo;所以说这是个诅咒。&rdo;
妖族内部的争斗总是很血腥,或许这与他们无法摆脱的兽性有关。
颜凉子不免有些唏嘘。她扯了扯墨潋的衣袖,问他:&ldo;讨伐他的就是你吗?&rdo;
墨潋托起她的下巴,在她右颊上狠狠拧了一下,说话间夹杂着轻笑:&ldo;关于这种不太好的差事,为什么你总是第一个联想到我?&rdo;
颜凉子痛呼一声推开他的手。
&ldo;我……你生气了?&rdo;她抬头问。
本来这种小事墨潋并不放在心上,但听到颜凉子略带不安的发问后,又有点想逗逗她。
&ldo;有点。&rdo;
&ldo;那……&rdo;
墨潋用食指按了按她柔软的嘴唇:&ldo;你得亲我一下。&rdo;
&ldo;……&rdo;颜凉子知道他这是在借题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