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那女人使劲咬牙,深吸了好几口气,顶着额头上的血迹勇敢地开口。
她的声音还在发抖,但她捏紧了手,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害怕。
她拦住车的时候,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不过是咬牙拼了。
反正被抓回去也没有好下场,她若是不搏一搏她不甘心。
于?是看见了马车上精致的标识,就?一头撞了过去?,逼停了贵人的马车。
原本她听到傅淮安的话的时候,心就?凉了。
但她没想到就?在她绝望之?际,马车里居然传出来了一个年轻的夫人的声音。
仿佛天籁之音一样的问询,她忽然觉得看到了希望。
一般年轻夫人的心都比较软,她可能有救了。
然而?,听着赵二狗那不要脸的话,她气得浑身发抖。
努力给自己加油,才鼓起了几分勇气看向甄娴玉,哽咽道:“夫人他骗你!民妇叫王春杏,是石头村的人,家里要给弟弟娶妻,就?把民妇卖给了他,赵二狗前面有三个老婆,都是被他打死的,民妇……”
“夫人!草民冤枉!”
王春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二狗给打断了,他紧张地搓了搓衣摆,有些粗笨地给自己解释,“这都是草民的婆娘自己幻想的,草民没有动过她一根手……”
甄娴玉忽然嗤的笑了出来,她的语气有些冷。
虽然赵二狗的表现其实没什么问?题,但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他身上的违和感很重。
甄娴玉以前见过很多像他这样的人。
伪装的很?好,但眼睛却骗不了人。
眼底暗藏的恶意和精明,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打断了他的话,懒得看他表演浪费时间?,“既然没动过,那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赵二狗一愣,想到王春杏身上的脏乱,于?是随口道:“之?前她偷了家里的钱跑到了山上,然后掉了下来,是那个时候摔的!”
甄娴玉都气笑了,她的眼底一片冷意,“挺厉害呀!摔还能摔出了鞭痕,你给我现在摔一个看看,若是摔出不来……”
她的话没说完,但里面的冷意让赵二狗打了一个寒颤。
他连忙朝王春杏看了过去?,就看到了她的棉袄竟然破烂了,露出了里面泛着血迹的鞭痕。
他这才有些慌乱,下意识的推诿,“是……是她跑回娘家,被我老丈人打的!”
王春杏咬牙,害怕甄娴玉当真?,立刻焦急地开口道:“夫人你别信他,他嘴里说的没有一句实话!民妇身上这身伤,是因为我放跑了他拐来的姑娘被他打的!”
赵二狗的瞳孔狠狠地一缩,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刚想动作,但傅淮安淡淡的声音已经?响起,“制住他。”
赵二狗被侍卫一脚踹到了地上,他顿时露出了一个冤枉的表情?,“贵人,贵人,草民就?是一个农夫啊!如果要是拐子的话,哪里用倾家荡产拿出了自己攒的所有的银子娶她!贵人老爷明鉴啊!”
“草民的婆娘她是有病啊!草民冤枉,她身上的伤是她偷钱跑掉,被她爹抽的啊!”
王春杏瞪大了眼睛,一脸恶心,“你胡说!我才没有偷钱,你的那些脏钱,我碰一下都嫌脏!你这种人,以后不得好死,要下地府被油锅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