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杏子妈走的时候,那眸光可真真是恶毒得很,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转过脸,对李菊说了句,&ldo;李菊,你这女儿可真是没有一个地方像你的,跟阮为岚那个硬脾气倒是像了十足十。&rdo;说完转身就走。
李菊的脸顿时黑得不能再黑了。
人都走了,刘桂香看李菊不顺眼,&ldo;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早饭我都会好了,你还不去盛一些,给为岚送去,也不知道怎么当人老婆的,自已男人自己完全不知道疼。&rdo;
刘桂香吩咐完李菊,就回屋去看阮铭去了。
阮铭虽然六岁了,但是,有奶奶宠着,到现在还不会穿服,起床得要人哄。
李菊猛的转身,进了厨房,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听得厨房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阮程就听她在里面喊,&ldo;阮程,还不过来帮着端碗碟,你以为你是大小姐吗,等着别人伺候。&rdo;
阮程看时间不早,只想早点吃早饭快点去上班,便走了进去,她走进去时,李菊正背对着她,她也懒得理她,端了两个盘子打算出去,结果,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
人倒是没有摔着,可是,盘子却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菜也报销了。
阮程还没有反应过来,李菊突然转过身来,&ldo;你干什么,这么大个人了,连个碗也端不稳吗?&rdo;
愤怒的她抡起锅铲,对着阮程的额头敲了下来。
锅铲是铁做的,边缘还很是锋利。
按她那个力度敲下来,不成脑震荡,额头也得破好大一个血口子。
事实上。
上辈子,还真有过这么件事。
上辈子,她的额头就有一块疤。
就是李菊打的。
只不过,不是这个时候。
那是在爸爸阮为岚死后,奶奶也病了,李菊脾气极是暴躁。
厂里来了冲米泡的,阮铭吵着要吃,李菊让她拿着米去冲米泡,但是,她路上正好遇到杏子,杏子带着一众锅炉厂的姑娘对她好一番冷嘲热讽,所以等去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一些,排到了老后面,那冲火泡的看时间不早了,说今天不冲了,她只好拿着米回去。
李菊那时正在做饭,见她去了老半天拿着米回来,手上的锅铲照着她的头就是那么一下子……
血流如注!
她整个头都麻木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止的血,只知道李菊一边给她按着额头,一边骂她怎么这么没用。
那一个时间她想到了反抗,离开这个家什么都不管,可是,看到堂屋里爸爸的遗像,再看看病中的奶奶,嗷嗷待孵的阮铭,她只能将自己关在房里。
那天晚上,奶奶刘桂香撑着病体,第一次为了她将李菊狠狠的骂了一顿。
李菊哭着过来给她道歉,说自己是不小心的,说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爸爸死了,她魂不守舍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么,接下来的一连几天她不但得到温言细语的照顾,还享受到了只有阮铭才能享受的蒸鸡蛋,她又感受到了久围的母爱……
奶奶也说,母女俩哪有隔夜仇!
说爸爸死了,他们一家人再也受不住风吹雨打,一定要和和睦睦的……
说时迟,那时快,躲是来不及了,紧急时分,阮程抬起双臂挡住额头。
右小臂上一阵麻木,感觉热热的,有什么暖流往下涌。
应该是血。
手臂和前世的额头一样,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