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龙伏在那狼月天池右侧的悬崖之上,看着下面的一场恶斗,心想这飞燕宫原来并不知道五路人马已经杀到了天池边上,派出燕千山来打探,才发现了兵临城下。
而这五路人马也算是兵种配备齐全,飞天魔王的邪术可以克制啸天水狮,莫老仙的仙法变幻无穷,林中虎的武斗所向披靡,只是还不知那九幽蛇君和胡三剑到底有什么本事。
不管怎么说,这次五人是有备而来,对太玄心经也是志在必得。这飞燕宫的燕王虽然可恨,但是燕三和燕秋却好歹是自己的朋友。也不知飞燕宫此次能否渡过此劫。
正思索间,突然听到瀑布口一声大吼:“全部都住手!”
向下看时,却见燕王首先飞身而出,后面又紧跟着飞出一大帮人来,飘飘然落到了狼月天池边的空地上。惊得那五队人马都后退了几步。
看飞燕宫的阵势,约有二百人之众,全是男性,但李天龙认识的人,只有燕三和燕归南。
燕王站在队前,身后站着六位长老,燕冲天停住了厮斗,也走回队伍里,站在六位长老旁边。
燕王双手背在背后,一脸阴冷,扫视了一下四周,说道:“我飞燕宫千年以来少与外界联系,此次诸位不请自来,不知有何指教?”
莫老仙摸了摸胡子,拄着拐杖走出来说道:“燕王,我五人此次别无他意,只是想来为天月老人讨个公道,顺便,想打听一下那太玄心经的下落。”
燕王一声冷笑说道:“恐怕讨公道是假,夺经书是真吧?”
莫老仙嘿嘿一笑说道:“孰真孰假,任你怎么说,也不重要。若是燕王英明,就将经书拿出来,我五人得了经书,对那天月老人之事,也可以枉开一面,如若不然……”
“怎样?”燕王横眉冷道。
林中虎抢过话头说道:“不交经书,我们就要为天月老人报仇,杀你飞燕宫片甲不留。”
“就凭你们?”燕王冷笑。
一向不说话的胡三剑终于还是站了出来,摆摆手示意其他人都先不要冲动,他走到阵前,望着燕王说:“我胡三剑是一介凡人,对于我们凡人来说,‘义’字是不容侵犯的天理。那天月老人虽然与晚辈没什么交道,但是天月老人也是凡人,如今,凡人被你们妖道掳去,却也不给半点说法,我们凡人实在难忍这口恶气。天月老人德高望众,四方闻名,广施恩惠于天下,我们凡人个个都思要感恩报德,如今,天月老人已经惨遭毒手,我们凡人不讨个公道,算是天理难容,就算玉石俱焚,也不后悔。至于那太玄心经,那是天月老人的唯一遗物,我们岂可容他落在杀害他的凶手手中?燕王与天月老人交厚,想必知道经书的下落,倒不如先将经书拿出来,我们凡人可为天月老人修庙供奉,并将经书藏于庙中,对天下人也算有个交待。至于他是不是真是你们飞燕宫所害,想必天下人也无从知晓了。”
“一派胡言!”燕王怒道,“少拿天下人来吓唬本王。说什么玉石俱焚,就凭你胡三剑?告诉你,不要说太玄心经不在本宫,就算在,你们也休想看到半个书角。”
林中虎圆眼一睁,盯着胡三剑说:“你小子这话我也不太爱听,口口声声你们凡人,你们凡人,说什么拿到经书你们凡人修庙供奉,你想独吞经书不成?”
莫老仙白了林中虎一眼说:“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燕王冷冷说道:“我飞燕宫千年修为,虽然灵力浅薄,却也不惧怕你们,你们要是想强闯飞燕宫,就各拿本事说话,休要在这里满嘴胡言,辱我耳目。”
林中虎说道:“那我就领教领教你飞燕宫的千年修为,比起我林中虎的千年修为如何!”
莫老仙正欲阻拦,林中虎已经拔地跃起,双爪一挥,就扑向燕王而来。
燕王眉头一皱,冷笑道:“你这是送死!”话音才落,林中虎已经扑到跟前,张开大爪望着燕王腰间横起一挠,那五指指牙如五柄利剑般闪过五道白色寒光。
燕王动也不动,背后的双手突然被紫黑气团包裹,就在那林中虎的钢爪要抓上来的瞬间,突然手向前一挥,黑气带过,像是撒过一道黑色尘烟,看似轻飘飘软绵绵,林中虎却后退了几步,差点没有站稳。
林中虎大惊,没想到这燕王灵力如此强大。
莫老仙皱皱眉头,他似乎也看出了燕王的修为不浅,环视周围说道:“还等什么?擒住燕王,就在此时,一起上!”
飞天魔王,九幽蛇君,莫老仙和胡三剑各自取出随身兵刃法器,并对那聚在林边的五百喽啰一声令下,一起扑了上来。这边的燕王手下七大长老,三大护法,护宫将军以及二百甲士,也各取兵刃抵挡,一时间,群魔乱舞,仙凡妖魔,外加那啸天水兽,各显神通,一片混战。
飞燕宫毕竟只有妖类一族,终是难敌四界诸术,加上人数又占劣势,混战了三个时辰,死伤大半,节节败退。燕王眼看势不利己,大叫一声:“先退回飞燕宫!”说完就带着飞燕宫人,连同那啸天水狮,一同飞进了瀑布口。
四界人士哪肯罢休,穷追不舍,跟着也飞进了瀑布口内……
李天龙看得目瞪口呆,这太玄五界混战的胜景,想必并不多见,他今天算是大开了眼界。只是他一直看着那燕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紧张得大汗淋漓。
见所有人都进了瀑布口,李天龙心想那瀑布口里有迷宫为据,这四界人士怕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办法,这才躺在草丛中擦了擦汗,松了口气。
却听得瀑布口突然又一阵喧闹,李天龙忙起身再看,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莫老仙,林中虎,九幽蛇君,飞天魔王和胡三剑走出了洞口,而九幽蛇君手中竟然抓着一个绿衣女子。
是燕秋!
五人走回天池边空地上,后面跟出来的人东倒西歪地躺着各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