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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ldo;如果我们找到了尸体,我们就可以起诉他,但我们找不到尸体。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表明爱丽森已经不在人世了。检察官不见尸体是不会认定谋杀罪的。&rdo;

&ldo;有一个先例,&rdo;乔治辩解道,&ldo;黑格案,就是那个酸浴谋杀案。&rdo;

&ldo;如果我没记错,在那个案子中发现了有一具尸体被处理的痕迹,而且法医鉴定的结果表明就是那名遇害者。&rdo;马丁说。

&ldo;还有例子,证据就更少了。1955年,一位波兰的退役军人,被认定谋杀了他的生意伙伴。原告律师声称他将遇害者的尸体喂给了他们农场的猪。那两人的朋友和邻居说他们之前一直在吵架,这就是原告律师所拥有的全部证据。在农场的厨房里有一些血迹,而那位生意伙伴,除了他的邮政储蓄账户外,消失得了无痕迹。我们的证据比那个案子要多得多。自从爱丽森&iddot;卡特尔失踪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她,而且我们掌握了她遭到性侵犯和大量失血的证据。所以,她不太可能还活着,对吗?&rdo;

马丁靠在椅背上,香烟上冒出的烟雾向天花板徐徐飘去。&ldo;&lso;不太可能&rso;与&lso;确凿无误&rso;还相去甚远。就说那把枪吧,如果他是近距离开枪,为什么墙上会有两颗子弹?&rdo;

&ldo;或许,一开始她挣脱了,他就开枪吓唬她,或许,她拼命反抗,于是他连开两枪威胁她,从而制服了她?&rdo;

马丁想了想,说:&ldo;也许吧,但是辩护律师会拿这两颗子弹来迷惑陪审团,而且,如果他是在矿道里杀死了这个女孩儿,他为什么要转移尸体呢?&rdo;

乔治把额头上的头发向后一捋,说:&ldo;我不知道。或许他有更好的藏尸之地,他一定是转移了,难道不是吗?否则,我们现在应该已经找到尸体了。&rdo;

&ldo;如果他知道更好的藏尸之地,为什么还要把性侵犯的犯罪证据留在矿道里呢?&rdo;

乔治叹了一口气。虽然马丁的这些问题已经让他一筹莫展,但是他知道辩方律师们的问题要比这些刁钻百倍。&ldo;我不知道。也许他只是没有机会,他必须在晚饭时露面。哪一天的晚饭他都可以迟,唯有那一天他不能迟到。等到晚饭吃完以后,爱丽森失踪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所以他不能冒险再返回去。是这样吗?&rdo;

&ldo;不足以说服别人,乔治,&rdo;马丁坐直了身子,看着乔治,说,&ldo;还不够,你必须得找到她的尸体。&rdo;

第三章

还押

整个过程只用了几分钟。乔治环顾法庭四周,斯卡代尔村民们那惊愕的表情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村民们成群结队地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满足他们某种原始的冲动,亲眼看到被他们视为恶棍的人站在了被告席上。他们要求用自己的方式来平息他们的冲动,但这是一个现代法庭,根本不可能满足他们的需要。这个法庭看起来更像是一所学校的礼堂,而不像影视剧中的刑事法庭。

斯卡代尔村民的不同表情体现在七个男人和八个女人的脸上,从马&iddot;洛马斯的鹰钩鼻到布赖恩&iddot;卡特尔的扁平脸,神情各异。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鲁丝&iddot;卡特尔本人没有到场。

新闻记者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场面,尽管人数比起拘禁和审判时要少多了,因为在这个阶段,允许他们报道的内容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不值得采访。按照无罪推定原则,编辑们必须谨慎对待霍金所受到的指控,在报道中绝对不能暗示霍金将以谋杀罪受到进一步的指控。

犯罪嫌疑人被带入法庭,两男一女三名治安法官坐在法官席上,阿尔菲&iddot;内登也已做好准备,等待正式开庭,当值督察也是一样。霍金比其他人都显得轻松,刚刚刮过的脸看起来很无辜,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庭警一声令下,公众席上立刻安静了下来。

法庭书记员站起身来,简要地陈述了对霍金的指控。刚一讲完,内登便站了起来,说:&ldo;法官大人,我有一个建议。各位法官大人知道,根据《儿童和未成年人条例》

第三十九章,法庭应当对遭受猥亵的未成年人的身份保密。所以,法庭应当禁止新闻记者报道被告真实姓名。由于这些指控中涉及被害人的家庭关系,因此,被告真实姓名将成为确认受害者身份的间接方式,因此,我请求法官大人支持这一建议。&rdo;

内登坐下以后,当值督察又一次站了起来。他已与乔治和马丁警司讨论过此事。&ldo;我反对!&rdo;他生硬地说道,&ldo;首先,此案案情复杂。我们相信,这并非被告第一次对未成年人进行性侵犯。将他的名字公诸于众,或许还能让其他受害人也站出来对他提出指控。&rdo;这样说只不过是在试探公众的反应。就这一问题克莱格曾试图从圣奥尔本斯的警察那里打听一些消息,但至今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乔治计划派克拉夫去圣奥尔本斯,再去打听一下。但眼下他们只不过是在猜测而已。

&ldo;第二,&rdo;督察继续说道,&ldo;控方认为,此案受害者已经死亡,因此法庭没有必要对受害者的身份保密。&rdo;

厅内响起一片倒抽气的声音。一位斯卡代尔的妇女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记者们面面相觑,束手无策。他们不知道能不能报道督察的这一陈述?这毕竟是法庭上的公开陈述;如果报道,会不会依然给受害人及其家人带来耻辱?是不是最终还是要看法官们怎么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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