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儿看着她,忍了忍火气,把掉在地上的私章捡起来。
那玉质的私章磕碎了一角,印章上有了裂纹,再无补救的可能。
云崖儿深吸一口气,指尖摩挲那块碎角,却被一只手给拽住。
“仔细伤了手。”
苏琉玉把玉珏解下。
“你换个砸。”
“。。。。。。”
云崖儿又想气又想笑。
他就不该指望她懂。
不过他看着这王珏,脸色缓和了点,不想跟她计较。
他把私章仔细收好,然后看着她。
“我历来专研医道,对文政自是不通,左右能帮甚少,不如图个清静。”
“但你倒好,自回京半月一顿饭的功夫都没有?天天倒是忙的往别处跑,好不容易过来,又要走?”
“你不是读书学问好么?厚此薄彼这四字,你懂不懂?”
他越说越气,又补了一句。
“今天你要是没个交代,这事没完!”
“!!!”
大魏天子一根筋的脑袋终于缕直了。
“崖哥,你是不是在吃醋?”
“不然呢?”
“!!!”
承认的好快!
苏琉玉凑近他,解释一句。
“以前求学的时候,你素来喜欢游历,自登基后,也是各方诊脉,专研医道,就在太医小院的时候,你我同住宫里,也少有见面,以为还像往日。。。。。。”
“最近又逢秋收上税,每每忙入深夜,就更加无闲暇过来,实属朕有错在先,你发脾气也好,只是有一句,下次再说,朕定不轻饶。”
云崖儿眼睛一瞪。
“苏琉玉,你敢!”
“朕确实不敢!但你是朕的人,上过宗室族谱,你的路引,便没人敢批。”
“你!”
“朕说的是实话,你想好聚好散,走个干净,没那么容易。”
狼崽子虽然怂,虽然惧内,但护食的很。
到手的肉,想溜掉,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