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桐闭上嘴,凝神等着钱次勇的说辞。
“你胡说什么,我不可能杀阿望。”钱次勇气急,言辞凿凿否认。
万桐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看不出一丝端倪,没有慌张,只有被误会的愤怒。
“阿望是我铁哥们,小羊生病他也帮衬不少,前天还转给我2000应急用,我不可能杀他。”说到最后,他眼圈泛红,“警官,你们办事要讲证据,空口无凭的推测我有权利不回答。”
黄波代万桐向他道歉,又询问了几句,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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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聂芷言发来消息,陈萍书房找到的药瓶,每片的剂量果然是075g,她没有说谎。陈望吃下一颗剂量为025g的药片,根本无法致死,也和检测出来的血液浓度不匹配。所以究竟是谁,知道他有心脏病,通过什么方法成功下药?
前路,如同弥漫着灰色的浓雾,掩蔽着事情的真相,变得愈发神秘。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黄波接到报案,万里巷发生一起命案,黄波通知痕检小杨带聂芷言到现场,他们开车拐两个弯先到。
出租房里,四下窗帘密闭,透不进一丝阳光,房东站在门口,嫌弃地皱着眉。
“我催他交房租,上月下旬还接电话,7月1号开始联系不上,十分钟前我找人破门而入,才发现他死了。”
“最后一次通话是什么时候?”黄波问。
“6月27号吧,他说在滨南找到活计,29号就搬家。”
褚涛戴着手套,穿上鞋套开始侦查现场。房间格局一室一厅,卧室臭气熏天,床边的小桌子上摆着四五支针管。死者眼圈发黑,口边和桌上有白沫,肘窝静脉初密密麻麻的针孔清晰可见,手臂一道道血痕,这不明摆着……
他想到三个月前发生的一件事,突然反应过来,取下手套就往屋外跑,关上防盗门,拨通聂芷兰的电话。
此时的聂芷兰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正和肖邶吃饭。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兔子,你又想跑。”
“队里同事打电话。”她把手机拿给对方看,屏幕上“支队阿涛”四个字让肖邶撅起嘴,“好嘛,聂大队长是大忙人。”
聂芷兰刚按下接听键,褚涛呼哧呼哧说个不停:“聂,聂队,长云县又发生命案,死者的症状,我猜测……”
“拦住她,换个人。”聂芷兰斩钉截铁道。
“但这里唯一的法医请假。”
“什么时候销假?”
“好像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