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懒得费心去找,她就在一个比较大的,带旅店的服务区开了个房间住下了。
房费并不很便宜,房间却非常差,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陈腐的异味,房间内摆设更是毫无格调可言,差得难以形容,更不要说床品的干净程度了。
不过她现在也顾不上了,这时候已经深夜一点半了,她定了手机闹钟到四点,然后略微洗漱了一下,就脱了鞋,和衣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昏天暗地,完全无梦。
被闹钟叫醒时,她浑身无力,头疼得很,缓了好几分钟,才清醒过来。
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
她摸到屋子里送的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跌跌撞撞起来去了趟洗手间,简单洗漱后,退房,回到车里。
服务区还停了不少车,天上稀稀疏疏有几颗星星。
她略微放心了些,看来,暂时不会下大雨。
车里还有她昨晚晚饭时顺便在服务区小超市买的牛奶和面包,她三两下吃完,继续出发。
这时候,导航上还有二百多公里,前方的路上还是有一些红色拥堵路段,但果然如她所料,这个时间段,已经不那么堵了。
昨天半夜十二点出发的,大部分不是太长的长途,一般在三百公里以内,这会儿大都到了目的地了,而更多的人会选择早上六七点以后出发。
四点是一个绝大部分人不会选择出发的时间。
近乡情更怯,李如洗虽然不怯,但是也可谓近乡更焦急,她尽量地快开。
但因为还是有些路段拥堵,生生开了将近五个小时才到。
尤其最后两个小时,竟然只开了七十多公里。
赶到市人民医院时,已经快九点了。
飞奔到郑父住院的那栋楼,找到他住的那间病房。
李如洗喘着气,猛地推门进去。
看到坐在床尾,佝偻着身子的郑妈妈。
她连忙朝病床上的郑父看过去,脸色蜡黄的老人闭着双眼,躺在那儿,鼻翼随呼吸而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