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高亢的尖叫,明月居的护卫全都涌入在了主卧门外,将云飞扬抓了个正着。
沈惟善正准备就寝,却听到下人来报,“明月居出现了*大盗,此人武功高强,明月居的护卫都未能将他制服,现在明月居的人跑来求助!”
沈惟善二话不说,抓起剑就往明月居的方向奔去,羽霓是沈惟善的姑妈留下的唯一血脉,如果她出了意外,沈惟善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当值的旺财,也带着沈惟善院里的护卫跟在他后头,奔往明月居的的方向。
沈惟善赶到明月居的时候,就看见一人穿着白色的衣服,正在与众护卫搏斗。虽然这些护卫都拿不住他,可是人多势众,这个白衣人也未讨得任何便宜。
沈惟善暗自运气,拿起手中的剑,剑尖径直刺向那白衣人的胸口,他这一剑运足了十分的内力,发誓定要将这贼人一剑刺杀。
可是看到了云飞扬那张脸后,他一面卸了自己的内力,一面大声喊道:“快躲开!”
沈惟善这一剑贴着云飞扬的衣袖,直接刺到了墙上,剑锋划出了一道炫目的火花。
若不是沈惟善及时喊破,云飞扬避得及时,此刻的他,早已经成为了沈惟善的剑下亡魂。
沈惟善虽然还不知道云飞扬真实身份,可是从贤王助他夺花-魁,还有他能调动六扇门的所有精英搜查沈府的这事情看来,这个展云飞的来历只怕不简单。
沈惟善本已经运足了力道,可是中途自己却又卸了内力,这一剑刺空,伤及了他自己的五脏六腑,他只觉的喉间一股腥甜涌了上来。
“展公子深夜造访沈府,不知道有何见教?”沈惟善忍着胸腹间的疼痛,询问云飞扬。
云飞扬本以为此处是苏清的住所,加上那房门并未关紧,他哪里想到是会这么巧,恰好撞见了那姑娘正在换衣服。
他原本是想要给苏清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反而给了自己一个惊吓。
听到沈惟善这么问,云飞扬厚着脸皮回答,“我原本只是路过沈府,却突然看到有个黑衣人闯了进来,我跟随者那黑衣人的踪迹,这才追到了此处。这一切都是误会……呵呵……是误会!”
沈惟善并不打算揭穿云飞扬的谎言,反而说道:“那要多谢展公子费心了,沈某不才,几个看家的护院还是请得起的。展公子今日见到了,一旦有了危险,我们沈府的护院也不是吃素的。所以,下次展公子再经过沈府,发现任何危险的话,还请展公子走正门来通知我们,别再像今晚这般惊险才好!”
云飞扬讪笑着,也不说话,他知道自己理亏,只要沈惟善不为难自己,随他说什么都好。他心里只觉得很可惜,今夜怕是见不到苏清姑娘了。
沈惟善知道展云飞喜欢苏清的事情,当时在天香书坊,只差一步,展云飞就得到了苏清,只可惜,他所托非人,贤王殿下,似乎不太靠得住,这才让他将苏清赎身下来。
沈惟善心想,只要苏清自己愿意,自己可以成全他的。
云飞扬对着沈惟善,抱拳行了一礼,正准备离去,忽然听得沈惟善说:“既然展公子都来了,何不与故人叙叙旧呢?”
云飞扬惊讶道:“故人?”
沈惟善笑道:“我说的自然是苏清姑娘。”
云飞扬原本将沈惟善当做情敌,总把他想得非常不堪,没想到这个沈惟善却如此上道,居然愿意让他与苏清姑娘见上一面。
同时他也非常不解,自己和沈惟善是情敌,为何他要成全自己?他不知道沈惟善此举的用意所在,不好意思承认,又舍不得拒绝。
沈惟善却没心思去琢磨云飞扬的想法,今日他已经疲惫了一天,原本是想着要早早休息。
沈惟善惟问,“展公子还有其他事情么?”
“没……没有了……”
“那沈某就不奉陪了啊,展公子请自便!”
说完这句话,沈惟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扬长而去。
临走之时吩咐旺财,“将展公子领去香雪阁,如果苏清姑娘愿意接见展公子,你便离开;如若她不愿意,你便亲自护送展公子出府。”
云飞扬之觉得自己太幸运了,这个沈惟善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哪有人对情敌这样大方的!
恋爱中的人,总是很短视,他自己觉得非常宝贝的东西,也觉得别人就应当要当成宝贝。
此时的云飞扬,才十七岁,加上老天爷特别偏爱他,从未让他经历过风雨。
有这样的想法也非常正常。
旺财将展云飞领至香雪阁,他向来少话,不像善财那样碎嘴,虽然他心里也好奇主人的决定,可他已经习惯了听命行事,这一路上都对展云飞十分客气。
不同与明月居的富丽堂皇,香雪阁更像是个空中阁楼那般飘渺,云飞扬心想,这里才是最合适苏清住的地方,明月居美则美矣,太过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