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华转身淡淡的望着沐槿萱,唇角勾着一抹轻蔑的笑意,真是长了一张利嘴,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她到真是小瞧她了,那日她竟被这沐槿萱算计了,竟借用她的手帮她除掉刘嬷嬷。
缓步走到沐槿萱身侧,柳婉华只用两人听到的声音道,“本宫有的是耐心,本宫倒要看看你野鸡如何变凤凰。”
她淡淡笑了笑,越过沐槿萱的身子缓步走回凤仪宫。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自知,清美秀丽的面容泛着寒意,双眸微垂,狭长的眼睫覆盖了眸中的狠厉杀意。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日她喝下柳婉华亲手送服的鹤顶红,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耳边萦绕着也是那句话。
“野鸡也妄想当凤凰,何况是叛贼的女儿。”
“呵!”唇畔发出一声冷笑,沐槿萱待柳婉华走远才缓缓起身,看着熟悉的御花园,那些她曾经喜欢的花早已消失,就如林梳颜一样,彻底的消失在这深冷的皇宫中。
回到彩似殿,静静的绣了一天的刺绣,心中沉稳寂寥,她不知楚萧寒是真的不逼尘儿人柳婉华为母?
柳婉华好阴毒的心思,竟然把注意打到尘儿身上,想要将尘儿纳为子嗣,将来尘儿坐上皇位,她必掌管后宫,甚至更会握有更大的权利。
“槿萱。”彩司殿外面想起宁青的声音,沐槿萱放下手中的绣帕,缓步走出去,看着花圃前的宁青,眉宇间泛着一丝柔和。
现在的她比之前气色好了许多,整个人也丰腴了一些,在不似之前的销售,看来她过得比较滋润。
“宁青,怎么了,查到什么了?”沐槿萱将宁青带到花圃中央,坐在石凳上。
宁青微微蹙眉,“槿萱,你日后小心些,掌事嬷嬷似乎发现我调查她,而且每次她只要出去,总会无缘无故冒出一些我认识的宫女揽住我的去路,问东问西的,待掌事嬷嬷消失后,她们才渐渐散去。”
“有这等事?”沐槿萱蹙眉,仰首望向浣衣局的方向,心中竟感觉有一丝不安,掌事嬷嬷尚没那么大的权利。而且她的行踪太过神秘了。
到底是什么,掌事嬷嬷到底是谁的人?
她们在密谋着什么?
沐槿萱着实想不通,她垂眸轻叹,抬手握住宁青的手掌,“宁青,不必在监视掌事嬷嬷了,过几日在看,她现在防备的紧,等过些时日她渐渐放下松懈,你在权利查探。”
宁青忧虑的笑了笑,“槿萱,我是不是太笨了。”交给她这么简单的事她都没能办好。
“傻丫头,我们只是这皇宫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若掌事嬷嬷身后的人是后宫之人,就凭十个你我也没辙。”
沐槿萱好笑的看着宁青,这丫头是唯一对她好的人,唯一真心待她的人。
“好了,你先回去吧。太晚了。”沐槿萱缓缓起身,拍了拍宁青的肩膀,安慰的笑了笑,“快回吧,这几日什么也不必管,听我的。”
她其实是怕宁青跟的频繁了,掌事嬷嬷身后的那人会对她不利,毕竟宁青只是一个浣衣局的总管。
宁青点点头,“那好,我听你的,那我先回了。”
与宁青告别,她便回了彩司殿,今夜她无法入眠,只能用刺绣来催眠自己。
这几日沐槿萱做了许多绣品,深的张司珍的喜爱,宫中的绣品也是不多,材料也快绝尽。
张司珍向了柳婉华请示,要出宫置办材料。
沐槿萱刚用完膳,面看到迎面而来的张司珍,面容含笑的朝她走来。她微微曲膝,“姑姑何时这般高兴?”
张司珍含笑道,“槿萱,明日与我出趟宫,我们出去值班材料,大概需要两天时间。”
“出宫。”沐槿萱面色一喜,她多久没有出宫了,好像几年了,好像又好久了,久到她都快忘了宫外到底是何繁华的样子。
“对了,我们这两日出去还是要谨慎点,听说大皇朝动荡不安,想要派兵攻打我们大安朝。”张司珍有些忧心,可是她在杞人忧天也只是一个女人,国家战事岂是女人能参合的。
沐槿萱点了点头,心中一凛,又是大皇朝,原来爹爹就是被奸人所害,诬陷爹爹与大皇朝的丞相勾结,而且还有证据,导致爹爹丰功伟绩一生,却抵不过自家朝中的人背后捅了一刀。
她就亲眼看着家人就那么一个个似在自己面前,而她堂堂一国妃子也难逃被杀之罪。
真正的刽子手是楚萧寒,可是真正的始作俑者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