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能拆穿申明月真面目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理由了,那就是她不能说。
人不能说话肯定是因为舌头或者声带出了问题,鬼自然也是如此,尸体受损、或者生前嗓子就出了问题,死后自然也不能说话。
陈岭站起来,对袁永祥说:“袁先生,借一步说话。”
袁永祥错愕地望着他,虽然茫然,但什么也没问,跟着青年去了后花园。
陈岭开门见山道:“你家老太太生前在语言方面有什么障碍吗?”
“没有。”袁永祥皱眉,“怎么突然这么问?”
陈岭道:“老太太的尸体可能有损。”
袁永祥怔在原地,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陈岭沉默了下,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袁永祥听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像是被压了块儿巨石,压抑难当。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袁永祥突然瘫软地坐到了地上,双手用力的攥紧地上的草皮,“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他妈该死!”
他语气越来越急躁,最后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又一耳光……
“袁先生。”陈岭抓住他的手,“你先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
袁永祥挣开青年的手,用力抱住自己的头:“我他妈怎么就没去死呢,人活着没把人照顾好,死了也没让她安宁。”
知道背后有两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他不敢失态,也不敢悲伤太久,抹了把脸从地上站了起来。
此时的他,除了眼睛微微泛红,浑身的气势全变了,声音冷静又克制的述说道:“从母亲卧床不起前,到被送进殡仪馆,甚至是到火化,我一直都在。”
“如果说他们想要动手,只有一个时候有可能,那就是母亲的遗体被送进火化炉前。”
火那么大,即便是遗体有恙,他们这些被隔在铁门外的人也没法看清。
陈岭:“所以,他们在私下里买通了工作人员。”
袁永祥眼里全是戾气:“应该是。”他摸出手机给下属去了一个电话,勒令对方现在就派人殡仪馆查。
挂了电话,他平复几秒,对陈岭说:“走吧陈先生,在外面逗留久了会引起怀疑。”
果然,两人一进门袁太太就凑上来问两人出去聊什么了。
袁先生:“商量什么时候给我母亲迁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