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待多久,魔尊便让他们回去了。
临走前又给了一堆赏赐。
出了长夜宫,林寒见不满地拽了拽慕容止的手指,不快地道:“你是故意的,你带我来是为了降低魔尊的戒心,你想做什么?”
慕容止试图抽回手,两次没能成功,他阴郁着眉眼放弃了,嘴上还试图挣扎:“放手。”
“我不放。”
林寒见追着他,“你要做什么?危险的事?”
“与你无关。”
林寒见言之凿凿:“可我担心。”
慕容止的神情摆明了不信。
林寒见气呼呼地甩开他,过了段路,又去抓他的手:“你说我利用你,现在你也利用我,我们是不是扯平了?”
“扯平?”
慕容止好歹是开口了,语调一点也不平和,饱含攻击性,“凭这虚情假意的表象,和虚伪的内心来扯平?”
“你……”
林寒见抿紧唇,说完一个字又硬生生忍住了。
她不理他了。
往后数天,他们基本没有过交流,林寒见不同他说话,他素来又无话可说。
第八天的深夜。
林寒见多日没有调息,压制体内的魔气,还隐隐有催动的迹象,魔气终于在这晚发作。
起初,林寒见只是蜷缩在软榻一角,艰难地试图忍耐;很快,这点忍耐就不起作用了,她忍受不住地大口呼吸,手指紧紧地扣住软榻边缘,尝试着寻找支撑。
“疼……好疼啊……”
慕容止被她惊动,怀着矛盾和疑虑的心情过来,却看到林寒见往下滚落的狼狈身影。他下意识地接住了她,发觉她颤抖得厉害,额上冷汗不断,眼底遍布着可怖的血丝,正痛苦不堪地用手抓挠着手臂,口中颠三倒四地道:“我好疼……救我……”
慕容止去搭她的脉,发觉她体内魔气紊乱,这种情况,不是胡乱修炼功法,就是用了禁术,他厉声喝问:“你做了什么?”
“疼……!”
林寒见一个劲儿地摇头,“没、什么都没……”
慕容止眉头紧锁,握着她的手为她输送灵力,另一手扣住她的肩膀,防止她乱动。
林寒见的情况却没有好转多少,由原本的自虐式改为紧紧地攀住他,她的每次颤抖疼痛都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他。
“阿容、阿容……”
林寒见哭着抱紧他,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她突然像疯了一样去摸索他的手臂,他几乎控制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