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附近水流比较湍急,白枕之前没有仔细探索过,但这一次她决定冒点险。
在离岛屿较远的地方有一艘中型客船,看船型应该是近十几年的船只。客船总长大约在40米左右,从中断裂,船头与船尾深深插入了海底之中,中间断裂处高出海面许多。船身爬满藤壶等海洋生物,只能隐约看到船身有红漆涂成的字样。
白枕绕着船游了一圈,没有发现足够自己身形通过的进口,最后选择从船顶爬上。附着的海洋生物降低了攀爬的难度,但也增加了受伤的可能。幸好白枕训练有素,伸手敏捷,有惊无险地到达船只断裂口。
整个船身以大于六十度的角度倾斜着,船舱分层已不甚明显,从上往里望可以直接看到底下清澈的海水。
白枕取出多功能军刀连上生物钢制成的攀援丝,而后将军刀尾部的飞鹰爪深深插入船身的铁板之中。攀援丝的另一头连着匕首尾部的自动卷收器,在把匕首扣到腰带上之后,白枕深吸了一口气,跳进了船舱。
由于阳光没有直晒,船舱里的海水比外面要冷一些,光线也比较昏暗。保险起见,白枕事前吃了一颗小白片,而后开始一间间地寻找船上放置物资的船舱。
花沐一边担忧着生理期一边等着白枕回来,只坐等右等都不见她,不禁因慌乱和忧虑生出几分怒意。肚子的疼痛已绝不是心理作用的层次,可她又没有勇气自己去查看。
如果真的是生理期来了,她该怎么办呢?
但世界上只有除了死亡无法逃避之外,对于女人‐‐女哨兵以外‐‐来说大姨妈也是无法逃避的。
花沐直觉得委屈不已,不知为什么这种事偏偏要发生在她身上。她维持着一个姿势不敢动,心里把白枕骂了一万遍。
直到天蒙蒙灰的时候,花沐才终于看到有个人影慢慢从海中走上来。白枕似乎拖着什么很重的东西,步伐比起平时沉重不少。
花沐跪坐起身,气得忍不住想要对着她大喊,只她话还没喊出口,对方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随手把东西扔在了沙滩上,豹子一般向着她冲了过来。
&ldo;大小姐!&rdo;
花沐还没对着她发脾气呢,反而被她慌张的样子吓了一跳。
&ldo;干、干吗!&rdo;
花沐不知道白枕是天生面瘫呢还是被哨兵训练磋磨的,只知道她成为自己护卫的五年里,笑容都没出现过几次。至于紧张担忧倒是偶尔出现,可从脸上也看不出太大名堂。
而且表达出来的理由总让花沐觉得郁闷,反正不是怕父亲责怪就是怕女王担心。
不过,到了岛上后白枕的情绪确实外放了一些,譬如这时的慌乱就十分明显。
白枕脸色苍白,拉着花沐的手臂似乎是想要检查她的身体。
&ldo;大小姐,你哪里受伤了?&rdo;
花沐莫名其妙。
&ldo;我哪有受伤,你、你到底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rdo;
白枕以为她不想让自己担忧,着急道:&ldo;小姐,你不要骗我,我闻到血腥味了。怎么回事,是又有海鸟袭击你了吗?还是、还是你又去采贻贝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