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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我瞪着他。他的右手顺着左上臂内侧轻轻上下移动，脸上汗珠点点。

&ldo;抱歉，医生。我们是机密运作。&rdo;

&ldo;失陪一下。我有另一个病人‐‐&rdo;

他一句话没说完就走了出去。他走了以后，一位护士由门口探头进来，匆匆看了我一眼又退开了。

接着乌坎尼奇医生高高兴兴地逛回来，他满面笑容，很轻松，眼睛亮亮的。

&ldo;什么?你还在这里?&rdo;他显得很惊讶，不然就是故做惊讶状。&ldo;我以为我们的小访谈已经结束了。&rdo;

&ldo;我正要走，我以为你要我等。&rdo;

他咯咯笑起来，说：&ldo;你知道吗，马洛先生?我们活在非凡的时代。为了区区五百元，我可以让你断几根骨头住进医院。滑稽吧?&rdo;

&ldo;妙哉，&rdo;我说，&ldo;你在血管里注射毒品，对不对，医生?老天，你可真容光焕发。&rdo;

我向外走。&ldo;再见，朋友。&rdo;【注】他唧唧喳喳地说，&ldo;别忘了我的十元。付给护士。&rdo;

他走向一个对讲机，我离开时，他正跟对讲机说话。候诊室里刚才那十二个人或者另外十二位跟他们差不多的人正忍受不舒服的滋味。护士正在忙。

【注】&ldo;再见，朋友。&rdo;：词句在原书中为西班牙文。

&ldo;一共十元，拜托，马洛先生。这个诊所要求立即付现。&rdo;

我迈过一堆脚向门口走去。她跳出椅子，绕过书桌。我拉开门。

&ldo;你收不到会出什么事?&rdo;我问她。

&ldo;你等着瞧。&rdo;她气冲冲地说。

&ldo;好。你只是尽忠职守。我也是。好好看看我留的名片，你就明白我的职业是什么。&rdo;

我继续往外走。候诊的病人用不以为然的目光望着我。不该这样对待医生的。

第十八章

阿莫斯&iddot;瓦利医生可就完全不同了。他有一栋古老的大房子，在古老的大花园里，有古老的大橡树遮荫。那是厚实的木造房舍，前阳台有涡形雕饰，白色栏杆有圆雕和凹槽柱子，像老式的大钢琴的琴腿。几位羸弱的老人坐在阳台的长椅上，身上裹着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