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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ldo;两百块钱。&rdo;

他咧嘴一笑，说：&ldo;侦探，你给我两码，我不告诉我老板你昨夜从她房里出来。&rdo;

&ldo;那个数目可以买一大车像你这种非法入境的墨西哥人。&rdo;

他满不在乎。&ldo;老板发狂的时候很粗暴的。你最好花钱消灾，侦探。&rdo;

&ldo;放你的屁吧。&rdo;我不屑地说，&ldo;你碰的只是小钱。很多人喝醉会鬼混。反正她全知道。你没什么情报可卖。&rdo;

他眼睛发亮。&ldo;别让我在这儿再看见你，狠小子。&rdo;

&ldo;我要走了。&rdo;

我站起来绕过酒几。他挪动一下，继续面对我。我看看他的手，他今天早上显然没带小刀子。我欺身上前，打了他一个耳光。

&ldo;油头粉面的外国佬儿，我不让用人叫我杂种。我在这儿有事要办，想来随时会来。现在开始，嘴巴放干净点儿。你说不定会挨枪子儿。你那漂亮的脸蛋儿就保不住了。&rdo;

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挨打也没还手。挨了嘴巴，又被叫做油头粉面的外国佬儿，他一定认为是极严重的侮辱。但这一次他只是一脸木然静立着，一动也不动，接着一语不发拿起咖啡托盘走出去。

&ldo;多谢你的咖啡。&rdo;我在他背后说。

他继续往前走。等他消失后，我摸摸下巴上的胡碴儿，抖一抖身子，决定上路。我已经受够了韦德一家。

我穿过客厅。艾琳身着白长裤、露趾凉鞋和浅蓝色衬衫下楼了。她非常讶异地看看我说：&ldo;我不知道你在这儿，马洛先生。&rdo;说话的语气活像一个礼拜没看见我了，而我此时不过是顺道进来喝杯茶似的。

&ldo;我把他的枪放进书桌了。&rdo;我说。

&ldo;枪?&rdo;接着她好像恍然大悟，&ldo;噢，昨天晚上有点儿忙乱，对吧?不过我以为你回家了。&rdo;

我走近她。她脖子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金项链和一个白底蓝珐琅镶金的时髦坠子。蓝珐琅那部分像一对翅膀，却没有张开。衬底有宽宽的白珐琅和金匕首穿过卷轴的图案。轴上的字我看不出来。是某种军徽。

&ldo;我醉了，&rdo;我说，&ldo;故意的，而且很不体面。我有点儿寂寞。&rdo;

&ldo;你用不着这样。&rdo;她说，一双眼眸清澈如水，没有一丝丝狡诈。

&ldo;看你怎么想了。&rdo;我说，&ldo;我现在要走了，不敢说一定会回来。我说枪的事，你听见了吧?&rdo;

&ldo;你放在他的书桌里了。放在别的地方也许是好主意。但他不是真的有意举枪自杀吧?&rdo;

&ldo;这我没法回答。但下一次也许会。&rdo;

她摇摇头，然后说：&ldo;我不这么想。真的不这么想。昨天晚上你帮了大忙，马洛先生。我不知道怎么谢你。&rdo;

&ldo;你努力谢过啦。&rdo;

她满面通红，然后笑起来。&ldo;我晚上做了一个怪梦，&rdo;她望着我的肩膀后方，慢慢地说，&ldo;梦见我以前认识的人在屋里。一个已经死了十年的人。&rdo;她伸手摸摸黄金珐琅坠子。&ldo;所以我今天戴了这个。是他送我的。&rdo;

&ldo;我也做了个怪梦，&rdo;我说，&ldo;可是我不说内容。告诉我罗杰的情况，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rdo;

她垂下眼睛，望着我的眸子，说：&ldo;你说你不会回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