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是红妆背了莺儿下的山,又赶紧赶车到了这里,结果才把莺儿丢到一边放下,红妆应是药效时间到了,人便直接栽倒,不省人事了。立刻弄的这后院里的人又忙碌的把红妆也抬去了厢房。
&ldo;都不碍事,等莺儿醒了,我自会找人和她说清楚,至于红妆也有人在她诊治了。&rdo;
苏悦儿眨眨眼:&ldo;这红门不是只擅长幻术嘛,什么时候对丹药也这么有研究了?竟能弄出这种药丸来?&rdo;
红缨撇嘴:&ldo;我们哪里弄得出来这些,这都是老太太的私房货,也不知道她都那里弄得。&rdo;说着听到屋里的敲磬声,便是扯了苏悦儿的胳膊:&ldo;进去吧!&rdo;
苏悦儿抱着胳膊深吸了一口气进了屋,便看见老太太杵在屋里摸弄这一块羊脂白玉,真正的如碗口大小的玉佩。
苏悦儿的眼立刻就直了:&ldo;不是吧?我将才和您说了,您说要想想,就这么会功夫,玉佩您都摸回来了?&rdo;
老太太一笑,把玉佩递给了苏悦儿:&ldo;你瞧瞧吧!&rdo;
苏悦儿拿在手上一瞧,便见这上面雕琢着一副图,乃是一只燕子飞在空中,其下是开着荷花的池塘。
&ldo;这是……&rdo;
&ldo;这不是被那个村妇拿走的那块,这是我的,你说的那块,上面刻着的是一只欲要越过水面的鱼儿!&rdo;说着老太太叹了口气:&ldo;那是我师兄的,还有一块雕刻着的是一个拈花而笑的坐佛,那是我那个师弟的,就是你见过的那个普法大师。&rdo;
苏悦儿眼一转:&ldo;您的师兄?那个,那个毒王?&rdo;
老太太无奈的点点头:&ldo;不是他又能是谁!&rdo;说着便是坐在大椅子上冲苏悦儿丢去了一个似有些哀怨的眼神:&ldo;好一个,不是极仇便是极爱之人,你给我说这话的时候怎么就那么肯定呢?&rdo;
苏悦儿嘿嘿一笑把玉佩放下:&ldo;因爱成恨的例子这世间多的很,太过执著了呗!&rdo;说着她想到了那首被自己背过无数遍的词,只因为当初在武侠书上看到这首词的时候,她便被这首词里那一对大雁的痴情所感动:&ldo;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rdo;
第二百五十六章爱你爱到要刨坟
老太太听了这一阙词,两眼直愣愣了许久才是苦笑着叹了一口气:&ldo;哎,好一个生死相许,可我不要他许,行不行?&rdo;
苏悦儿一愣便是笑了:&ldo;看来老祖当年很有魅力啊,叫一个人竟如此的疯狂相许!&rdo;
老太太撇了下嘴冲苏悦儿一笑:&ldo;你以为我真和他有什么瓜葛不成?我若告诉你,从头到尾我都是拒绝的,你信不信?&rdo;
苏悦儿眨眨眼:&ldo;我信!&rdo;
老太太扶着椅把起了身,自己走到桌边拿起了那个玉佩说到:&ldo;难得,你是除了寿山以外,第二个说&lso;我信&rso;的人!&rdo;说着她把玉佩拿起一边摩挲一边说到:&ldo;这三块玉都是一块种,依着我们三个的名字,爹给雕琢了三块玉佩,但谁能想到,这三块玉也算是颇有&lso;一语成谶&rso;之势了!&rdo;
苏悦儿听这话语便是轻笑,别的她尚不理解,唯独属于普法大师的那个倒算中了,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个和尚,哪怕是在别人眼里算德高望重,在她眼里明明就是猥琐老和尚,但好歹也算佛光普渡,再想想老太太说的是拈花的坐佛,倒也觉得那猥琐的眼神八成和那拈花采花的能沾点边,便是笑的轻摇起头来,完全不理会人家佛家的拈花乃是指的大千世界。
老太太眼见苏悦儿那般轻笑摇头,以为她不能理解便是解释道:&ldo;我闺名乃燕池,爹娘唤我乃是燕子,大家少时玩在一处也是这般唤的,爹爹给我的玉佩便雕琢了燕儿飞池,意喻我高飞;师兄名余龙跃,龙乃皇家之相,谁敢私用?爹爹便雕刻了鱼跃龙门,图个成龙之意,反正他本也姓余,通着音;至于那师弟,叫做墨柯,羊脂美玉如何刻出墨色?我娘便对爹爹说起神佛中的典故,佛祖拈花,迦叶微笑,那摩柯迦叶恰有摩柯之称,又能佛像而保佑庇护的,我爹才刻了拈花佛祖,暗喻摩柯迦叶所懂,给了我师弟。&rdo;
&ldo;原来是这样!&rdo;苏悦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