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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年的噩梦里,萦绕的全是那句让他足以窒息的话语。
【顾景行,你能帮我把这封情书,转交给靳衍学长吗?】
靳衍,是他最好的兄弟,从那以后,也成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嫉妒的人
“蹊蹊,你是我的,你心里不可以有别人不可以”顾景行凝视着她的脸,猩红着双眼自言自语着,双手不自觉地,犹如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加大了力度。
睡梦中的慕言蹊微微拧了拧眉,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大掌握得很紧很紧,紧得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再也无法分离
清晨的阳光透过半透明的白色窗帘洒在病床上,慕言蹊感觉到刺眼的温度,缓缓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眼前是洁白的天花板,慕言蹊眯了眯眼,好不容易才适应了病房里的光线。
动了动手指,这才发现右手上还插着输液软管,而自己的左手正被什么包裹着。
慕言蹊微微侧头,视线便定格在眼前的一幕上
顾景行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上半身趴在病床上,正安静地睡着。
一只手隔着被子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握着她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这样的姿势,像是怕她随时会溜走一般,只要她微微一动,就能瞬间把他叫醒。
慕言蹊弯了弯唇角,扬起一个苦涩的笑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这张如上帝精雕细琢的脸,此刻在阳光的照耀下,完美得像不属于人间,慕言蹊想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眼前的一幕。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像电影序幕般,一阵阵在她的脑海里闪现。
从他们在民政局外的相遇,到她一次次的逃,他一次次的追。
后来两个人一次次差一点的擦枪走火。
她回国后好像遇到特别多的灾难,每一次顾景行都总是及时出现,就像电视剧里最狗血的桥段。
最后她毫无征兆地爱上这个男人。
无论是身体和心,都骗不过她自己。
慕言蹊嘴角的弧度更重,可眼底却爬满了止不住的酸涩,心也跟着钝钝的疼。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
此刻,她的世界里只有眼前的男人。
她多希望他们可以就这么一直躺下去,不问过去,不计将来。
“言小姐,您醒了?”放轻脚步进来换药的护士,打断了她的梦境,终究还是将她拉回到了现实中来。
顾景行睡得不沉,听到动静,很快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