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彦对着屏幕眨了眨眼,似乎心跳得没那么厉害了,可能他就是想听许十安跟自己说说话吧。童彦向后趟去,侧着身子,把手机放在了旁边的枕头上:“我好累啊!”
许十安的头歪了歪:“全都是小安子的错,不能为大设计师分忧解难,小安子自愿领罚。”
童彦弯起嘴角,这家伙当着他的面嘴巴可没有这么甜,现在隔着十万八千里倒乖巧起来了。
他问许十安:“怎么罚?”
“当然是你说怎么罚就怎么罚了。”
童彦笑笑说:“我现在脑子转不动,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说完几乎快要阖上眼睛了。
“可以啊,你慢慢想不着急,但是说好了,罚什么也不能罚我不许上床。”
童彦心想,怎么会。
许十安看着童彦渐渐闭上眼睛,问道:“你是不是困了,不去洗澡就睡觉了吗?”他的声音低抵的,传到童彦耳朵里就像一把细长的耳勺,轻轻在耳朵里骚刮,舒服极了。
童彦拉了拉被子:“你陪我聊天可以吗,睡着了就明天早上再洗。”
许十安说:“要不我给你唱歌吧。”
童彦点点头。
许十安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门口把办公室的房门关严,又走回椅子里,他把手机立好,趴在桌子上对着镜头唱道:
“babytakeoffyourat
tellallaboutyourday
andifyoufeelalittlestressed
icantakethepaaway
……
letsgyoutosleep
i&039;sggyoutosleep
layyourheadonthepillow
……”
许十安没唱几句童彦就睡着了。他凑近屏幕,伸出一根指头,在虚空中细细描摹童彦的眉眼,轻轻说:“辛苦了宝贝,晚安!”
如果把童彦参加的这两次时装周做个对比就会发现,纽约时装周幺蛾子频出,鸡飞狗跳;伦敦时装周各方面都进展得格外顺利,一切井井有条。童彦觉得,这两次一次有许十安跟着,一次没许十安跟着,有他在就没好事,可见他还是在公司镇宅比较好,这样大家都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