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着篮子,跟着小狗子走到了林有生夫妇家的田埂上,那一家三口都在大树的下乘凉。
“老瓜……张婶子,你咋来了?”张燕子嘴瓢了一下,停顿了一下才别扭的朝着江艳问了一声。
江艳看着她,走到树下,开口道:“昨日和几个孩子去了深山,在山里找了一些山货,发现了一种能吃的叶子,我就拿这东西捣鼓了点吃的,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就拿过来给你尝尝,若是你们觉得可以,我打算运到镇上去看看有没有人买。”
江艳把两大碗豆腐端出来,给林有生和张燕子一人一碗,而小狗子躲在张燕子身后,只是猫着脑袋看她。
看来这孩子也怕她的很,看着倒是比小豆子高一点点,长得黑黢黢的,大热的天还留着条浆白的鼻涕,江艳只一眼,就不敢再看。
林有生夫妻看着手里这碗翠绿盎然的豆腐块,一时间看不出来是个什么玩意,她拿出自己装水的竹筒,喝掉里面最后一口水,倒了几块绿叶豆腐进去,搅拌了一下递给小狗子。
就看到小狗子嘴巴上挂着的那串鼻涕,她面色不变,在田埂上随手找了片软和些的叶子,捏着小狗子的鼻子擦了干净,小家伙整个鼻头都红了。
江艳看的眼角抽搐,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小狗子打断。
“甜甜的!有糖!娘,有糖!好好吃!”小狗子吃了一口,整个人雀跃的跳起来。
张燕子闻言也吃了一块,脸色顿时就变了:“你个败家婆娘!这两天我才说你好了点,你怎么又开始败家了,要知道这糖多精贵,你还拿来做这个零嘴吃!还不如多买些粟米给孩子们填饱肚子!”
她刚说完一道尖酸刻薄的妇女声插了进来,大喊道:“喲……二弟妹好大的福气,我们大房都得吃不起糖水,二弟妹倒好,白白端去送给别人吃,也不知道孝敬孝敬公公婆婆!”
江艳冷眼看去,是个和她年岁差不多的妇女,只不过村里的妇人大多看起来都比实力年纪大许多,她认出来是大房的媳妇,也就是林文瀚的娘。
原身死去的丈夫在家排行老二,所以取名林二,大房就取名林大,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林大的媳妇王翠花。
“翠花嫂说的啥话,我一个寡妇,又和你林家分了家的,怎么还要孝敬公婆?这是什么道理!”
“分家怎么了?难道你不是林二的媳妇?你几个儿子不是林家的种?他们身上流的可是林家的血!”
江艳嗤笑了一声,目光冰冷:“林二已经死了!如果没分家,该孝顺该上供的我江艳一分不漏!可是老爷子老太太把我们孤儿寡母分了出来,那就已经是两家人!”
“再说了,老娘姓江,这东西老娘自己做的,关你林家屁事!”
王翠花张目结舌,被江艳怼的说不出话,看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她只得悻悻的呸了一口唾液悄然离去。
江艳对着满脸肉疼的张燕子说道:“味道如何?”
张燕子点点头:“那还用说!放了糖水的,就是屎都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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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江艳扯了扯嘴,这张燕子真是不拘小节到她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