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病确诊的那天,其他人眼里再简单不过的普通高中生活,对盛穗而言,都成为一种奢望。
那时,周时予只是远远看着她整日形单影只,时刻都在试图掩藏生病、竭尽全力融入正常人的努力,常常会有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体育老师说你柔韧性太差,”周时予垂眸掩去眼底情绪,忽地想到什么,抬眉轻声笑了笑,
“不过现在倒是看不出。”
“周时予!”
盛穗被荤话惹的脸上一红,及时打断:“你都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多逃课,总能见到一些。”
周时予轻描淡写地说出从高中就无人敢管的事实,语气微顿,转移话题:
“明天下班后,要和我去城西那边看房子吗,喜欢的话,我们就搬家。”
话题猝不及防被带走,盛穗清楚是男人不想再聊,不想强人所难:”你不喜欢这里吗?为什么要换房子?”
“这里离你学校太远,早上挤地铁太辛苦,”周时予一贯的言简意赅,“城西那边有不少员工居住,到时候你可以直接做公司班车。”
盛穗愣了愣:“可我不是你们公司的人。”
“的确,”周时予见她头顶翘起一缕碎发,抬手为她整理好,温声道,
“但你是公司老板娘。”
饭后,周时予要主动洗碗,盛穗争抢不过,只能跟着起身围着男人转,找了半天活,最后就是帮人系围裙。
要处理解答的问题太多,她眼下只能专注于一件事,于是满脑子都是如何确定戒指尺寸。
临走前,珠宝店的柜姐贴心教她一个办法,就是将白纸剪裁成指甲宽的细长条,围绕手指缠绕一圈,所得长度就是无名指的周长。
方法不难,而问题的关键在于,盛穗要如何在隐瞒周时予的条件下,完成这项艰巨任务。
要不等他睡着了再说?
“穗穗?”
头顶传来周时予几分无奈的宠溺低音:“你这样抱着我,我没办法洗碗了。”
“哦哦。”
盛穗这才发现,她因为想得太出神,此刻正如树懒抱树般、前月匈贴后背的紧紧抱着周时予,手里还抓着黑色围裙的两根带子。
眼皮一跳,正当她要慌忙跳开时,脑子里忽地闪过某个念头。
毋庸置疑,盛穗在某些方面的所有知识,都是周时予手把手一点点教会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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