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娜笑着说想必如此。
接着我们又谈到匿名信,猜想纳什和忧郁的格里夫斯不知道进展如何了。
“从辛明顿太太自杀到今天,”乔安娜说,“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我想他们应该有点收获了。指纹或者字迹什么的。”
我心不在焉地应了她一句。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心里忽然升起一阵奇怪的不安,大概跟乔安娜所说的“整整一个星期”这句话有关。
我应该更早一些将这两点联想到一起。或许在下意识中,我心里起了怀疑。
无论如何,这种感觉在渐渐蔓延,不安在膨胀,最终深入脑海。
乔安娜忽然发觉,我没在注意听她生动地叙述一次乡下奇遇。
“怎么了,杰里?”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的脑子正忙着把一件件事串在一起。
辛明顿太太的自杀……当天下午只有她一个人在家……他一个人是因为那天仆人休假……到今天整整一个星期……
“杰里,怎么——”
我打断她的话。“乔安娜,仆人们每星期有一天休假可以外出,对不对?”
“还有每隔一个星期的星期天,”乔安娜说,“到底——”
“别管星期天,她们每周都是同一天放假,对吗?”
“对,通常是这样的。”
乔安娜好奇地盯着我,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串过房间,去按铃叫人。帕特里奇闻声而来。
“你说,”我问她,“那个叫艾格妮斯·华戴尔的女孩儿,也是个女仆?”
“是的,先生,服侍辛明顿太太。哦,现在应该说服侍辛明顿先生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钟,已经十点半了。
“你觉得她现在在家吗?”
帕特里奇一脸别扭,说:“是的,先生,女佣必须在十点以前回家,这是老规矩。”
我说:“我要打一通电话。”
我走出房间,乔安娜和帕特里奇跟在后面。帕特里奇显然很生气,乔安娜则很困惑。我拨电话时,她问:“你想干什么,杰里?”
“看看那个女孩是否平安到家了。”
帕特里奇吸了一下鼻子,仅仅吸了一下鼻子。不过我完全不在乎帕特里奇的不屑举动。
埃尔西·霍兰德接起电话。
“很抱歉打扰,”我说,“我是杰里·巴顿。请问……府上的女佣艾格妮斯,回家了没有?”
说完之后,我才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要是那个女孩刚到家,我可怎么解释打这通电话的原因啊?要是我早一点想到,就该让乔安娜打。我已经可以预料,一轮新的风言风语会在林姆斯托克掀起,议论中心便是我和那个见都没见过的艾格妮斯·华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