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翕然疑惑得皱了皱眉,“你怎么会在这?”
张允皓叹了口气,“您还说呢!您不上让我派死士跟随暗中保护您的安全吗?谁能知道您竟然没坐太后车?我们的死士跟了一路才发现不对,怎么从您的车上走下来男人了呢?这才赶忙回头去找您,正好在树林子里看到您趴在地上。”
东陵翕然握紧拳头,自己不可能坐错车。。。那就是有人在车上动了手脚。。。
“对了!还有一人!就是我的贴身丫鬟!现在在一个土匪窝子里!你务必将她救出!若不是她我说不定已经。。。”东陵翕然皱眉不忍再说下去。
张允皓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您说的土匪窝子可是衙门都不敢管的人。。。我这么贸然进攻。。。”
“他们大当家已经死了,说不定现在正在内乱,若你现在去,说不定还能缴获他们,到时候这件事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你认为他会不赏?”东陵翕然内心很鄙夷,都到了这时候还必须给别人好处才行。
张允皓连连点头,“还是太后娘娘有远见!小的这就去安排!”
“活要见人。”东陵翕然深深的望着张允皓,同时在心底默念着佛经,祈求上苍保佑,沈妙。。。千万不可以死!
张允皓腆着笑脸点点头,“诶诶!您放心!臣一定办妥!您再休息休息吧!桌子上是臣特地命人做的姜丝粥,为您驱寒。”
东陵翕然点点头。
等张允皓走后,东陵翕然又昏睡了过去,她茫然间似乎看到了沈妙,站在远方对她招手呢。。。
东陵翕然一时间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她笑着送了口气,太好了。。。她赶忙跑过去抱紧沈妙,“沈妙!你可回来了!”
沈妙微微一笑垂下了脑袋,“娘娘。。。奴婢这次来是与您告别的,奴婢。。。要走了。”
东陵翕然死死握住她的手,“你要去哪?!我不允许你走!”
沈妙笑出了声,“可是。。。奴婢非走不可啊,您放心,奴婢会在那个地方等您的,对了娘娘,您赏赐给奴婢的东西,奴婢都放在咱们屋子里最右边的那个抽屉里了,您拿出来吧,奴婢留着也没地方用。奴婢会一直在那个地方守护着您,为您祈福。”
东陵翕然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沈妙。。。”
“好啦!我走了,娘娘。。。您多多保重!”
“不要。。。不要!沈妙!沈妙你别走!”东陵翕然尖叫着坐起身子,她喘着粗气,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
原来。。。那是个梦?东陵翕然望着身旁的发簪眼泪不禁流了下来,那是沈妙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
她心头一紧,悸痛的感觉折磨着她,她喘着粗气又昏睡了过去。
而张允皓这边,真如同东陵翕然预测的那般,自己已经折损近半了,他们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轻松制服了这帮土匪。
可当他看见挂在高高的柱子上的沈妙之后,随着风摇摆的躯体,明显已经不是活人了。。。
“把那人拿下来。”张允皓不自觉叹了口气,他皱眉眨了眨眼,总觉得有些不对,按理来说他们能过程走的是大路,而土匪他们只会在小路劫车,他们。。。是怎么碰到一起的?
“大人,这人。。。已经死透了。”
张允皓别过头不想去看沈妙死时的惨状,他摆摆手,带回去吧。。。
东陵翕然睡了醒醒了睡,都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地,就感觉自己整个身子快要被火给烤焦了。
一阵冰凉的感觉覆盖在她的头上,东陵翕然这才放松下来,她粗旷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缓起来,就这样东陵翕然睡了三天。
等她再睁开眼,似乎听到了身旁若隐若现的对话声,她望着四周没有人,刚要唤沈妙的名字,这才想到她被抓走现在生死未卜。。。
她静悄悄起身,只是想找口水喝的她在刚要拉开门的瞬间,听到了一声她这辈子都不愿听到的话。
“这可如何是好?还以为那帮土匪手脚干净能把太后处理掉的,谁知道她竟然如此命大?!还被这江南都督捡回来了?!”
“大人,要不。。。趁她还在昏睡,我们。。。”
“不可,圣上要的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