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上前后,恭敬地唤了声,“虞小姐。”
江年宴在旁不动声色。
在这种场合下老刘这么称呼虞念,就有了叙旧的嫌疑。
或者在外人看来,这只是老刘不懂规矩的一声称呼。可虞念是了解老刘的,这么称呼不是没走心,而是太走心了。
但虞念没恼,相反对老刘也有叙旧的成分在。
“好多年没见了,这些年可好?”虞念微笑。
老刘笑说,“一切都好,谢谢虞小姐的惦记。”
见江年宴瞅了他一眼,老刘将东西拿了出来。
是只锦盒。
外人都看不出是什么的时候,虞念却光看着锦盒就心知肚明了。
江年宴接过锦盒,将其打开。
打开的瞬间,周围人一片哗然。
富贵圈的人,尤其还是江南一带的富贵圈,谁人不认得凤翎镯?
而且今天白天凤翎镯被拍走的消息火爆传遍整个圈子,都在唏嘘呢,竟从虞总手里把桌子抢走了,这事儿也就京城太子爷敢干出来。
“知道你喜欢这只镯子,所以,借花献佛。”江年宴轻声说。
众人又是愕然。
全都当了背景板了。
虞念没接,笑看着江年宴,“这只镯子白天我的确势在必得,但底价原本就到九千万,江总的参与让这只镯子溢价了,一亿四千万的东西我可买不起。”
江年宴笑了,“我是转卖吗?”
虞念,“江总的好意我心领,虽然我是女子,但也明白不夺人所好的道理,这只镯子矜贵,江总还是收好吧。”
她唤老刘就是老刘,没叫他为刘先生,相反,她称呼江年宴始终为江总,从不喊他一声宴少。
江年宴眼底始终是盈盈笑意,“倒也无妨,到时候我会以虞总的名义送到老太太手里。”
虞念眼里有少许一滞。
“诸位。”江年宴看向周围人,目光转淡,“方便让我跟虞总单独聊两句吗?”
口吻像是询问,实际上态度很坚决。
周围人这么一瞧赶忙打着哈哈离开了。
没走的是虞倦洲和乔敏。
始终沉默的虞倦洲开口了,“江总今天来如果就是借花献佛,那大可不必。你北市我南市,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还请江总自重。”
乔敏说话更直接,反正当下也没旁人了,她也不用理会所谓的上流不上流的规矩。
如果虞念同意,她当场跟江年宴撒泼发疯都无所谓。
“江总这是玩的哪一出啊?如果真心相让,那白天的时候别步步紧逼才是,现在想起了借花献佛,晚了吧。”
江年宴面色始终没有恼怒的迹象,而且这次他也是正面回应虞倦洲和乔敏。“这只镯子既然是要送老太太做生辰礼的,那谁掏钱都一样了。”
虞倦洲和乔敏都一怔,下意识看向虞念。
虞念其实是不大料到江年宴能众目睽睽之下驱赶周围人,又听他这么说,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是,这只镯子我的确是想送奶奶做生辰大寿礼,但既然被江总拔得头筹,我就不抢江总的功了,生辰礼有很多,再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