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尖还差一点就扎穿对方的手,江年宴蓦地收住了动作。
转头看着她。
虞念浑身还是软的,可态度十分坚决,她隔空与他对视,“这里目前出不去,你扎穿他的手,他流血而死,那你呢?你要为这种人搭上自己的后半生值得吗?”
江年宴微微眯眼,瞧见虞念白嫩的脖子上的那抹血,心口泛疼。他说,“他伤了你。”
虞念一眼望进他的眸底。
这一眼足叫她震撼。
江年宴眼里的自责和愧疚不言而喻,还隐隐藏着一股子狠劲。
她不陌生这种眼神。
他的确是想杀了对方。
虞念压下心头的惶惶,跟他说,“我没事,只是皮外伤,如果你不想放他走就照样绑了他,你现在已经不是阿宴了,身份何其尊贵。”
江年宴的眉心蹙紧。
不是阿宴了,这句话叫他心口疼了一下。
但他还是听了虞念的话,收好了刀子。
藤蔓好找,哪哪都是。于是那人就被五花大绑,跟那群人一样被吊在了树上。
等江年宴再折回来,虞念跟他说,“一直绑着那些人也不是办法吧。”
江年宴嗯了一声。
肯定不能一直绑着。
而且也不可能绑得住,藤蔓再韧也不是绳子,等那些人恢复些体力的时候总会想办法挣脱。
“放心,真挣脱了他们也不敢再折回来,几斤几两重他们还是心里有数的。”
虞念倒是没担心他们会找过来,毕竟这次吃亏不小,他们又不是敢死队的,谁都会惜命。
正想着,她就被江年宴给抱了起来。
轻轻松松的拦腰抱起。
“哎你——”
“腿不是软了吗?”
就这样,虞念被江年宴抱回了洞穴。
他第一时间检查了她脖子上的伤口。
还要,皮外伤。
但也是流了血的。
江年宴说,“别乱走,等我回来。”
这次他是快去快回。
回来时带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