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ldo;叫么?&rdo;
温浅:&ldo;叫吧。&rdo;
勾小钩:&ldo;李大牛你个好吃懒做的猪赶紧死回中原吧‐‐&rdo;
树叶伴着土耗子的余音沙沙作响,李大牛很警觉的睁眼且瞬间弹起摆出御敌之姿,待品出风中之声乃熟悉的乡音之后,方才松懈,继而低头吼回来:&ldo;老子千里迢迢过来保护你,不是为了上山挖土的‐‐&rdo;
&ldo;你就是jian懒馋滑,人家老白温浅快累掉一层皮了‐‐&rdo;
&ldo;我那是有先见之明,不做徒劳事‐‐&rdo;
&ldo;屁‐‐&rdo;
&ldo;你个笨贼再说一遍!?&rdo;
&ldo;你骂谁贼呢!?&rdo;
&ldo;你!&rdo;
&ldo;我什么时候偷过东西!?&rdo;
&ldo;你天天都在偷死人东西!&rdo;
&ldo;那你还是刽子手呢,杀人不眨眼!&rdo;
&ldo;我那是替天行道!&rdo;
&ldo;屁‐‐&rdo;
&ldo;我给你说,你要再让我听见这个字,老子……&rdo;
&ldo;你怎么样!&rdo;
&ldo;老子……老子……老子怎么越来越矮了!?&rdo;
&ldo;……&rdo;
李大侠和勾大侠由于拌嘴得太过投入,因此十分后知后觉,可老白与温浅思绪清晰耳聪目明,那是眼睁睁看着李大侠骑的这棵树低下来的。对,并非李大侠矮了,而是树低了,就像落了地的人参果,慢慢陷进土里,越来越矮,越来越矮,直至李大侠呆愣愣的伸腿迈下来‐‐那时他所在的位置已经与地面高度无异了‐‐那树终是彻底没了踪影。
树没了,洞还在。能吞下巨树的洞自然壮观,呈规整的圆形,长宽足有十几丈,看起来就像这一块的土壤被彻底掏空,只留下冷飕飕的地洞。
三人早退至安全地带,李小楼更是在落地之后迅速用轻功逃至最远,待飞扬的尘土终于落定,耳边再没震耳的闷响,大家方才小心翼翼靠过去,慢慢聚拢到巨坑边缘。
洞深不见底,一眼望去,除了黑漆漆,再无所获。勾小钩试着扔块石头进去,最终也没听见声响,倒不时有风吹上来,微微泛凉。
大家都被这场景惊着了,好半天,没人说话。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勾小钩才慢慢吐出一句:&ldo;看来,这里就是墓口。&rdo;
众人的心情自不用说,惊喜与无语交织,赞叹同黑线混杂,就连一贯淡定的温大侠都有些扛不住了,微妙的苦笑着:&ldo;这,这算怎么个说法呢。&rdo;
老白叹口气,清亮亮的眼眸恍若看透了世间一切:&ldo;总有些人被山猪喜欢,总有些人受墓口待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