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苦涩一声道:“玉儿,为父。。。。。。”话到半截,最终化作长长一叹!
“爹爹,你想说什么?你也认为瑛二哥哥的处境很危险是吗?”许是因为满腹情思,寄于一人,素来心思机敏的黛玉,却未曾发现自家父亲的异样。
为父什么都不想说!为父无话可说!
为父。。。。。。想静静!
心里虽如此想着,可还是情不自禁的的开口道:“玉儿说的不错,瑛儿的处境确实危险!为父。。。。。。为父也为他担心啊!”
无人知晓,林老父几乎是含着泪,带着血、咬着牙,说出的这句,他平生说过的最违心的话来!
黛玉闻言,银眸秋水,却又带着些娇怒和闺怨之气,气呼呼的鼓起小嘴说道:“平日里只说是不会骗我,可张口答应的事情,转头就抛在脑后,却是个没良心的!”
林老父心塞+1。
黛玉自顾说罢,又看向父亲说道:“爹爹,平日里瑛二哥哥是最敬佩你的,想来你的话,他是会听的,女儿想请父亲给他书信一封,只叮嘱他莫要一味逞强,定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林老父含着泪,忍着同,咬着牙答应了下来!
女儿的命令,得听啊!
黛玉又怕他转头忘记,又让紫鹃拿来笔墨,好看着他写完!
林老父咬着牙道:“我写!我这就写!玉儿放心,为父定会好好嘱咐他一番!”
只是等如海落笔,黛玉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父亲面前似乎有些失态了,一点都没犹豫女儿家矜持的样子!
心中又是羞红!
再看桌案旁父亲消瘦的声音,一时心境再次悲凄起来,双眼一红,却是眼泪再也忍不住,滴落了下来!
偏生她命苦,心上的人儿让她放心不下,自己的父亲的身体又让她挂心!
林如海见女儿落泪,只当自己方才的态度不好,伤了女儿的心,急忙说道:“玉儿不哭,为父这边马上就写完了,为父定然会耐心嘱咐他的,女儿莫要再哭!”
黛玉再也忍不住,扑到如海怀中,失声痛哭起来,泣声喊道:“爹爹!是女儿不孝,未能在身边照料!”
林老父此刻再无任何妒意,只和声宽慰道:“好孩子,好孩子,你有这份心,为父何其知足啊!”
小棉袄,还是小棉袄!哪里会漏风呢!
贾瑛这边,却是带着人在益阳县境内大肆的搜索了起来,都快要将益阳翻个个儿了!
他就不信,这些人在益阳出没,会不留下一丝痕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让他找到了对方的一丝踪迹!
喜儿带领着一个当地的百姓,向着贾瑛走了过来!
“二爷,这位老伯说,他见过一伙儿奇怪的人,十多个,各个带着兵刃,却非官府中人,与小的遇到的那群人很像!”
贾瑛听罢,看向那位五旬上下的老农问道:“你如何分辨的出他们不是公门众人?”
却听那老农道:“不瞒这位大爷,小人年轻时也在县衙里干过几年皂吏,只是因为得罪了上官,早早被革了职,才回乡务农的!那些人是不是公门的人,小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贾瑛点了点头,复又问道:“那你可能看出对方的来历?”
老农回想着当日的情形,一边说道:“那些人大都不是咱们湘民,听口音,多数几个是四川的,还有几个听着像是西北那边的秦人口音,还有一二个也是北方口音,只是小人却分辨不出!不过那些人应该是从江北来的,小人记得他们谈话中似乎提到过襄阳。”
老农知道的信息也只有这些,贾瑛吩咐喜儿赏了他十两银子,便让他离去了!
“二爷,江北那边不是闹匪吗?”喜儿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