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慰着我。虽然不能和她在一起,但是只要知道她还在那里,我就放心了。可是
我现在才发现,她在抛弃我的同时就已经把过去的生活全部抛弃掉了。
她现在究竟在哪里?她到底在干什么?
我想象她正骑着那只该死的天使在全世界巡游。
不对。我驱除了这种想法。那不是简。即使是她,也与我毫无关系。我们已经
不在一起了。我没有必要让她的新生活影响我的情绪。
&ldo;喂!&rdo;老太太在电话里喊着,&ldo;你还在听吗?你是谁呀?&rdo;
我放下了电话。
那天晚上,我在我的公寓外面看到了那个目光冷峻的男人。
他站在一棵树的阴影下,身体的左侧被街区的路灯照亮了一部分。我站在窗口
准备拉上窗帘的时候看到了他,刹时我吓得尿了裤子。我努力不去想他,这样我也
用不着竭力搜寻他跟踪我的理由。但是看到他在黑暗中注视着我的公寓,观察着我
的一举一动,这足以令我恐惧万分了。事实很清楚,他正在监视我,并且始终在跟
踪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还是冲到门口,打开房门,勇敢地站在门廊上。可是
当我向那棵树望去时,他已不在了。那儿一个人也没有。
我关上房门,浑身直哆嗦。我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这一定不是个活生生的
人。也许是电视节目中经常播出的那种用搭便车的办法纠缠女人的家伙;也许是个
幽灵;也许是守护天使;或许是个被我的祖宗冤屈、现在注定要跟我寸步不离的鬼
魂。
我觉得自己简直愚蠢透了。
果真是这样吗?既然我能接受自已被冷落的事实,为什么我就不能接受他是一
个鬼魂或者其他超自然存在物的可能性呢?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我梦见了那个目光冷峻的男人。
我开始旷工,不再去上班。只要每个星期五填写一下出勤表,其他日子去不去
都没有任何区别。
我一点也不想回家,便开始在各条马路上闲荡起来。我走遍了哥斯塔梅萨的海
岸市场、圣安纳的中心大厦、奥兰治的奥兰治大街以及布雷亚的布雷亚街。但我很
快就厌倦了这一切。后来我发现自己就像被火光吸引的飞蛾一样,在欧文市区里转
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