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夜墨寒无奈,只得伸出手去帮她揉着腹部:“这里吗?”
“这里,这里……”漠心怡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声,引导这夜墨寒的手往下滑。
夜墨寒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把手止住在腹部的那块地方,揉了几下说:“好了,心怡,我也累了。你如果实在痛就让王医生来瞧瞧。”
见夜墨寒察觉到了什么,神色变得十分难看,漠心怡不敢再造次乱喊了,只能默默的任凭夜墨寒下了床,到对面那张临时的床上去睡觉了。
黑暗中,漠心怡长长的红指甲紧紧地抓住了床单,为什么夜墨寒能够和孟思雨肌肤相亲,对自己就是如此的冷淡呢?
夜墨寒对她的冷淡更加激起了她对孟思雨的恨意,都是这个女人,夺走了墨寒对自己的爱!
漠心怡眼里嫉恨的火焰在黑夜中灼灼的发亮,显得格外可怕。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身体的虚弱,她终于支撑不住,昏昏地睡了过去。
夜墨寒体内的欲望被漠心怡撩动起来后,就一直睡不着觉。加上这几天没有见到孟思雨,也着实地思念他,这种欲望就显得越发强烈。
听见对面床上漠心怡发出均匀的呼吸,确定她睡着了,不会再打扰自己和孟思雨后,夜墨寒才起身,悄悄地走进了他和孟思雨的房间。
孟思雨已经睡着了,夜墨寒拧开床头灯,看见柔和的灯光下,她微蹙着眉,好像有什么烦心事。
大概是这几天自己没有陪她,一直陪着漠心怡,她不乐意了吧。夜墨寒这么想着,心下一阵窃喜。这丫头不知道是否察觉到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自己了呢?
夜墨寒轻轻地扳过孟思雨侧睡的身体,俯下身,温柔地含着她的香唇吻起来了。这几天没见,夜墨寒身体内的思念聚积如同洪水猛兽,但是见孟思雨睡得如此香甜,他实在不忍心太粗暴了。
孟思雨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有谁在吻自己。睁开惺忪的眼睛,看见是夜墨寒那张英俊无比的脸。
“几点了?”孟思雨没想到夜墨寒这么晚了还没睡,想起身看时间。
却被夜墨寒一把按住,再也动弹不得了:“不许动!”还是一贯这种霸道的命令式口吻。
这激起了孟思雨心中的自尊和小叛逆:“干什么?”她挣扎起来。
但是终究敌不过夜墨寒,再一次被他吃干抹净了。
而对面房间里的漠心怡在不安的睡眠中醒来,却发现夜墨寒并不在房间里,她心里“咯噔”一下,夜墨寒不会又跑到孟思雨的房间里了吧?
她又装疯卖傻似地大喊大叫起来:“墨寒,墨寒……你在哪里?我好怕啊!”弄得整个别墅的人都差不多被她吵醒了。
夜墨寒刚刚抱着孟思雨,想对她说一些温存的话,就被这凄厉的喊声打扰了。他皱着眉,心里十分恼火。要不是看在漠心怡是他初恋加老同学的份上,他早就把她逐出家门了。
“你去吧。”孟思雨推推夜墨寒。
夜墨寒起身,穿好衣服,无奈地走到漠心怡的房间。
孟思雨看着夜墨寒离去的背影,空气中还弥漫着他的气息,心里感到一丝的不舍。
漠心怡一直在大喊大叫,胡言乱语的,这疯疯颠颠的言语中,孟思雨听到了她对自己恶毒的不堪入耳的咒骂。
孟思雨轻轻叹了一口气,觉得漠心怡又是可恶又是可怜,嫉妒和怨恨已经把她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直到夜墨寒进入漠心怡的房间,好言相劝了好一会儿,她才安静下来,并且一定要夜墨寒搂着她入睡。
夜墨寒没有办法,只好拿个小凳子,坐在床边,用胳膊搂着漠心怡,让她睡了一晚上。而自己却枯坐了一晚上。
想想也好笑,没想到他堂堂的夜家大少爷,也沦为为人守夜的人。但是夜墨寒一向是重情谊的人,不要说他曾经暗恋过漠心怡,就是漠心怡只是一个普通的同学或朋友,她现在这个样子,夜墨寒也是不会置之不理的。
夜墨寒冷酷的外表下有一颗温暖的心。
好在,第二天漠心怡的祖父母就被到了夜家,赵琳带着他们走进了别墅。
“爷爷,奶奶?”漠心怡吃惊地闭不上嘴。本来她从山里采药人那里逃出来后,可以去找她爷爷奶奶的,没想到,天意弄人,她遇见了夜墨寒,就再也不愿意离开了。
为了能够留在夜墨寒身边,漠心怡干脆说谎说她在这个世界上无亲无故了。不想夜墨寒如此神通广大,竟连她在国外的祖父母都能找的出来。
“心怡,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祖父母搂着漠心怡大哭起来。
自从漠心怡一家出了车祸后,就音信全无,所有人都以为漠心怡一家全部死了,此时,见到自己的孙女还活生生地在眼前,漠心怡的祖父母是悲喜交加。
“爷爷,奶奶!”漠心怡也搂着他们大哭起来,这么多天来,被夜墨寒冷落和忽视的委屈,都随着汹涌的泪水倾泻出来了。
“心怡,你,你这是怎么了?”祖母握着漠心怡的手,发现她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惊慌有心疼地问。
漠心怡看一眼伤口,又抬眼看了一眼夜墨寒,一声不吭地低下头,咬着嘴唇委屈地默默流泪。
祖父母似乎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祖父站起来,对夜墨寒说:“夜先生,我很感谢你收留了我孙女。请你好好待她!拜托了!”
夜墨寒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担心二老误会,连忙说:“漠老先生,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在路上,偶遇从深山中逃出来的心怡,因为我们从前是同学,心怡说她父母双亡,无处可去,所以,我请她到我们家暂住。现在,既然您二位她至亲的人还在世上,就没有还留着她不放的道理。心怡近来情绪不太好,我想,还是请二老带她回去细细调养为妙。否则,有什么三长两短,夜某也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