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迎酒:“……”
路迎酒:“……确实是菜。”
敬闲望天无言,面色淡定,实际上心如死灰。
路迎酒坐在路边的灯光下,那光照得他的衬衣很白,衣服好看,人也好看。
他双手捧着那个保温杯,和平时一样坐得很规矩,莫名看起来有种乖巧感,笑着补充:“菜也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他站起身:“走吧,回家。”
敬闲愣了一下,也带着笑意回答:“嗯。”
他跟在路迎酒的身后。路迎酒在看前路,他在看路迎酒。
到了家,敬闲把行李放在客房。
路迎酒说:“备用钥匙就在门边上,要的话你自己拿,早点休息。”
“好。”敬闲看着他,“晚安。”
敬闲很轻很轻地关上了门。
然后一头懊悔地撞在门板上。
太丢鬼了!真是太他妈丢鬼了!
这第一印象得差到家了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砰砰砰!
外头传来敲窗声。
敬闲深吸一口气,过去打开窗,只见一条鲜红的长舌头伸了过来,在空中甩来甩去,无限风骚,然后出现了一张苍白的鬼脸。
敬闲嫌弃道:“快把你舌头缩回去,别滴在他家地板上了,多脏啊。”
夜游神委屈说:“我这舌头就从来没缩回去过啊,你怎么今天就嫌弃了。老大,你叫我干什么?”
“给我去找几个会驱鬼术的鬼,我要学。”
夜游神大惊:“老大你为什么要学!是学来想自杀吗!”
“你在扯什么跟什么啊。”敬闲皱眉,“快点做事。我让你去摘的花,你摘完了吗?”
“摘了摘了。”夜游神连连点头,“但你送的花和钻戒,人家不都没收吗,怎么还要摘?说不定他都不喜欢这些,要我说,我们就应该挑鬼界最漂亮的人头送给他……”
他一巴掌被敬闲打散了,灰溜溜地化作一缕雾气,飘走了。
飘了一会,他又突然回来问:“老大,你怎么不告诉他你是谁呢。”
“你懂什么。”敬闲啧了一声。
“哦,”夜游神了然道,“原来你是在欲擒故纵。”
他又飘走了,飘着飘着觉得不对劲:
看今天这表现,怎么看怎么觉得被擒住的他老大啊!
第二天,艳阳高照。
路迎酒和平常一样醒得挺早。
昨天他的睡眠稍好一些,精神还不错。出去客厅,敬闲就在桌边,早上光线好,照得他那张脸更加英气逼人,邪气俊朗,只见他邪笑着拿出……两碗撒着葱花的馄饨,一脸期待地看着路迎酒。
路迎酒被这种强烈反差滞了一秒钟:“……你、你起得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