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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没问题&rdo;，戈登说，&ldo;反正我按小时取酬。&rdo;

&ldo;我会快一点儿。&rdo;

他们开过格雷草地，开进了城边查&iddot;克里夫顿的76号加油站。卡车撞上橡皮缆绳，摇响了车库内的钟，于是克里夫顿便亲自迎出来。这个老头行动缓慢，当他俩跳下驾驶舱时，他拖着脚向他们走来。他看看布兰德又看看戈登，&ldo;都好吗？&rdo;他一边问一边将油腻的双手向同样油腻的一块破布揩去。

&ldo;不错&rdo;，戈登回答。

油站主人吐出一日浓痰，正好粘在左边卡车的右前胎上，他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瞅着戈登，又吐了口痰，&ldo;听说了吗？&rdo;他最终问道。

戈登看了看正在加油的布兰德，然后摇了摇头，&ldo;听说什么？&rdo;

克里夫顿狡黠地一笑，露出让烟熏黄了的牙齿，&ldo;你认识塞尔威神父吗？&rdo;他问，&ldo;住在主教派教堂外的？&rdo;

&ldo;嗯&rdo;。戈登不去教堂，但他认识塞尔威神父。人人都认识。

&ldo;溜了&rdo;，克里夫顿言简意赅地说，&ldo;他和他的全家。身后留了五千美元的债。&rdo;

&ldo;胡说！&rdo;，布兰德吼道。

&ldo;我不信。&rdo;戈登也说。

&ldo;是真的。&rdo;

&ldo;怎么干的？打起行囊，溜之大吉？&rdo;

克里夫顿的眼睛闪着光，戈登看得出他对此津津乐道。&ldo;奇怪的是，他们根本没带什么东西走，所有的家具，衣服，一切一切都还在屋里，甚至前门还敞着。惟一不见的是他们的汽车。&rdo;

戈登摇头道，&ldo;那你怎么知道他们就不是暂时离开去了什么地方了呢？或家里有什么急事，他们不得不仓促上路呢？&rdo;

&ldo;没有。&rdo;

&ldo;你怎么知道他们没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呢？&rdo;

&ldo;从教堂旁边开车过去。&rdo;克里夫顿说。

&ldo;什么？&rdo;

&ldo;从教堂旁边开车过去。&rdo;

布兰德将油嘴从油箱里抽出来，挂在油泵后，然后拧紧油箱盖，他走到戈登和加油站主人站立的地方问，&ldo;为什么？&rdo;

克里夫顿吃吃地笑道，&ldo;你会明白的。&rdo;

布兰德付了老头儿钱，二人回到卡车上，又上了路。&ldo;你想马上回去还是到教堂那儿看看？&rdo;布兰德问。

&ldo;让我们去查看一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