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金鸡啤酒的销售会议就在阿房宫紧急召开。
“西安市场的广告费,再增加一百万,两千人的销售队伍,拉一千五百人到西安,我不计成本,不计人力,年底前,把秦东赶回秦湾……”
朱全忠喝了一口茶水,“太史啤酒、铜川啤酒厂、延安啤酒厂、汉中啤酒饮料食品总厂、三元麦芽厂等企业,有人出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这是我们陕西西方啤酒工业集团的奠基之战,我要用秦东用唐朝,祭旗!”
很快,金鸡的销售连夜杀奔西安,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天亮时,朱全忠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加上金鸡的销售和其他厂的销售及工作人员,今天,金鸡投入西安市场的兵力达到了三千人!
“年底,收购唐朝……回虢镇!”
汽车慢慢驶过西安火车站,火车站外巨幅的金鸡广告正在缓缓铺开,底下站满了金鸡的销售和看热闹的西安市民。
秋林、华侨商店、北大街商场……金鸡的巨幅广告一夜间升起,“停一下。”
汽车停在了唐城大厦前,看着这栋很有些年头的建筑,朱全忠拿出手机,“今天,把我们的广告牌挂在唐城大厦上……对,现在,马上……”
金鸡的人在市场上杀气腾腾,黄河啤酒也没有闲着。
老苒眼睛虽小,可是看得明白,这场唐朝与金鸡的较量,自己不能袖手旁观,如果自己作壁上观,很有可能在两方的较量中被赶出西安市场。
“保西安,保陕西,”他在不断地调兵谴将,逐个给黄河的经销商打电话,“打金鸡,也打唐朝,我们黄河,要水淹七军!”
“苒总,听说你与秦东不是同学吗?”一个黄河的大经销商与老苒很是熟悉,说起话来也不绕圈子。
“同学归同学,钢刀归钢刀,不砍他巴依一刀我都对不起他……”老苒在电话里大笑,“当然,也对不起我自己,老孙,你可得想明白了,不能卖一瓶金鸡,也不能卖一瓶唐朝……”
“唐朝的保质期太短,还有沉淀,大家都以为是过期啤酒……”对方笑道,“没人愿意卖唐朝,你就瞧好吧,我看你这个同学,撑不到半年……”
……
面对着西安市场战争的一触即发,秦东也没闲着。
面对着一帮唐朝啤酒的新鲜血液,这是他赢得这场战争的根本,可是秦东心里是这样想的,嘴里却不是这么说的:
“这两个月,我在西安是贴着地皮跑,我听好些人说,唐朝啤酒关起门来是条汉子,打开门就不是了,是瓜怂……”
“人家也说,金鸡不是鸡,黄河也不是河,是狼,我们只是条家犬……”
有了壮士断腕的决心,面对竞争对手的凶猛,秦东感觉很刺激,“现在,瓜怂要跟好汉打一仗,家犬要跟恶狼抢市场,你们敢不敢?”
敢!
台下,一众西北汉子被刺激得脸都红了,声音象信天游一样高亢。
“额们不是瓜怂……”
“对,额们是狼……”
面对着群情汹涌,秦东高声喊道,“对,我们是狼,西北狼!额们现在就要告诉金鸡,告诉黄河,额们这只狼就要吃掉他们在西安的市场!”
“大家知道,额跟朱全忠打赌了,我说,半年之内让他没桌坐,我们就是要把他们赶出西安城!”
“……老苒是我的同学,我也不能手下留情,要不就是看不起他,从现在起,我们到年底就四个字……”
“哪四个字?”会场里短暂的平静,众人都抬眼看着秦东,马国强弱弱地问道。
“杀鸡扫黄!”秦东咬着牙,几乎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四个字来。
他的设想是,到年底,在西安市场灭掉这两个竞争对手,明年,主攻西安,力拼外县,开辟全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