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卓就觉得那几缕发丝悬在他心上,似有似无地搔他心尖尖上的软肉,酥麻,骨头缝里都发痒。这几个小时不见,常图皓勾搭人的本领又进化了,摆个姿势就令人血脉喷张。
“那啥,你没取车?”常图皓悄声问。
昕卓冷笑:“常总,您车的贷款还完了吗?该不是借了高、利、贷没还吧。”
常图皓哼了一声,淡定地点点头,听了听大皮鞋踏在水泥地上的脚步声,挤出一丝干笑,揪住昕卓的胳膊往外跑:“卧槽,给爷爷来这套。”
昕卓在心里翻白眼,这又是玩哪一出啊。
常图皓拉着人跑出三站路这才停下来,俊美的脸上满是汗珠子,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尖的汗,警惕地看了看身后,那群人没有追上来,这才放下了心。
昕卓的烟蒂都被咬烂了,吐出烟屁股问:“常总到底怎么回事?公司周转不灵?”
常图皓翻着薄眼皮:“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家里逼着我结婚。”
昕卓感觉四周的车辆声顿时听不见了,被几位路人撞了肩膀也毫无知觉,整个人脑子就灌了水,巨大的水流涌过,充斥着常图皓的声音,无限回响着把人钉在水泥地上,‘结婚,结婚’。
他一把拽住了常图皓的胳膊,不撒手,双眼蒙着一层红光,眼底泛出血丝,从齿缝里蹦出话来:“你?结婚?”
他想说你就一同,你结什么婚啊,你脑袋发昏才对。你还是别残害那些未婚女青年了,人家好好生生的没招惹你,世上好男人多得是,你那双青光眼只知道放电就没看清眼前站着什么人吗?
他更想说的是,你TM把我带进沟里了,你拍拍屁股想走人,老子还躺在沟底一身烂泥呢,老子不好意思耽误你还在进行艰难的思想斗争,没做到最后一步没干了你,你倒好,转身就要结婚!我呢!我怎么办!
常图皓挑起了眉,将人拉近小胡同,见四下无人,贴上老昕卓的酷脸,亲得吱吱作响,“甭担心,我能处理。”
“处理?你都被人追的满大街乱串了你还处理?”
常图皓撇嘴,“这不就为了我手里的那点股份吗?老爷子病重吊着一口气,为了那点股份就是不肯闭眼。我要交出去我心里不舒服,咱们日后去外国结婚不要钱啊。”
老昕卓似笑非笑地说:“我就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这人八字刚有一撇就想到结婚了,考虑的真够长久的。
常图皓砸着嘴,“哟,你吃醋了啊?来让我看看咱们酷酷的卓哥吃醋是什么样子。”
即便两个人相互挤兑,但心里都有着不安。当下也没多停留,转眼甩开了那群人。
等到了夜里,常图皓拉着老昕卓去了KTV,推开门孙天翔和谷缜正坐在豪华大包里相互瞪着眼呢。
常图皓进了包厢叫了酒便躺在沙发上,双腿搁在老昕卓的身上,特别美。
谷缜斜眼,这像个什么样子,在外面人五人六衣着光鲜的常少爷,怎么就没个坐样。
孙天翔开了酒问:“谈成了么?”
常图皓翻了个白眼,扔着开心果:“什么顾客,给我下套呢,幸亏我聪明,那人就是姓赵的派来的,想抓我做梦去吧。”
孙天翔晃荡着酒杯老神在在地说:“哎,这招够绝,够损。从老祖宗那一辈世代流传下来的整人方子,千百年换汤不换药,真他妈坑人。”
谷缜冷笑:“还有人肯要你是你的福气。”
昕卓问了声:“孙子也要结婚?”
孙天翔鼓起死鱼眼:“你丫才是孙子!”
常图皓张嘴等着开心果下落,谁知老昕卓捞了过去,顿时不满,用脚揉着老昕卓的腹部,“这次不仅仅是我家,孙家也要联姻。”
老昕卓也明白,那就是几家超级大企业联合组团,担心利益不均无法合理分配,就靠拉儿女关系来维持平衡。
说穿了就跟公司做买卖一个意思,只是合同上的价码不是钱,是自家女儿儿子的终身幸福,日后生下孩子,那就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都搞不垮谁。
孙天翔瞟了眼常图皓,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欸,皓子,这次可不是赵家一家在抓你回去,李家也派人过来了,准备了两位新娘,你选哪个啊?”
老昕卓顺手点了歌,选谁?常图皓敢玩那套假结婚的事,他就打断了这人的腿。他就没和人说过,沾上他还想全身而退,他老昕卓明儿就改姓常。
常图皓揉了揉眼:“结婚的事放放,孙子,你那边还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