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逗他们开心,我就成功啦。」益田说,「然后我开始吹嘘起强奸事迹来。」
「吹、吹嘘强奸事迹?」
「对。当然是胡扯的。女人说穿了只是东西‐‐我瞎扯一番这类人权团体听了一定会昏倒的发言,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媲美性欲魔人的英勇战绩。因为权力欲望强盛的人都想把性也制度化,满脑子出人头地的家伙都喜欢黄色话题嘛,而且他们又年轻。我接二连三,五花八门说个不停,一下子是怀柔丧服人妻,把她压倒在佛坛后面,一下子是在裁缝工厂的厕所旁推倒女员工,一下子又是让酒吧里自恃清高的职业妇女喝下安眠药……」
益田说得兴高采烈,浑然忘我,此时忽然回过神来,交互看着我和早苗。
「……请、请不要误会了,这只是编的、瞎扯的。我这个人喜欢搞一些设定,是个妄想型的人,所以……呃,我不可能真的去做这些事。我说的是前阵子认识的从事进口业的某位男士告诉我的体验,再加油添醋而成的,是编出来的。」
听起来真像借口。
益田拿手帕擦拭额头的汗水。
那当然是冷汗,天气没那么热。
「呃,嗳,请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嘛。总之,我在场面热络起来的时候,像这样说了……」
益田说到这里,忽然望向早苗,悄声说,「呃,请不要介意哦」,接着大声说了:
「我几乎什么都做了,就只有轮奸还没有挑战过。」
对不起‐‐益田低下头去。
「……听到这种话,果然还是会不舒服呢。对不起。」
「没关系,您也是工作需要啊。」
虽然早苗这么说,但我觉得很可疑,他一定乐在其中。
益田似乎看出我内心的想法,说,「我真的是清白的啦……」我不知道他是在说他哪方面清白,但因为他的表情实在太窝囊,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间事务所笑。仔细一看,早苗也笑了。
「然后,嗳,总之,我当时把自己设定成一个性豪,说我身边都是些没胆的家伙,不敢和我一起袭击女人,这是我的性经历中唯一的污点之类的,这样套话后,结果……」
「结果?」
「嗯,嗳,他们一下子就上钩了。马上就有人说了:那我们比你厉害,我们就轮奸过女人。有够蠢的,对吧?这种事是好拿来说嘴的吗……?」
原来如此。
如果觉得是罪恶,就会三缄其口,若觉得是勋章,就会到处吹嘘。对那些家伙来说,那不是罪恶,而是光荣事迹。
益田恢复严肃的表情。
「然后呢,在场的有这个殿村和江端,其他人说,『去年那场轮奸,我记得是你们干的吧?』于是两人得意洋洋,一清二楚地说,『没错,就是我们。哲哉兄约我们,我们跟今井还有久我,五个人一起干的。』‐‐他们就这样亲口说出了决定性的证词。我这双每天不忘掏干净的耳朵,的的确确地听见了这些话。根据他们的说法‐‐啊啊,早苗小姐,对不起。」
「怎么了?」
「呃,我知道他们拿来说笑的是您……非常地……呃,该怎么说……」
「嗯。」早苗微微垂目,「……没关系。可是……」
「可是?」
「益田先生只是稍微套话,他们就一下子说出来了,逭表示就算对象不是益田先生,他们也见人就说……对吧?」
「就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