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母显然不知道这个消息,有些发愣,她看了看邬仄弦。
邬仄弦立刻向邬母解释,“是这样的,他们是外来人,到这里来办点事情,需要些时日,可没地方去住,我总不能让人家露宿街头吧,所以就邀请来咱们家了”
邬母知道了原因,和蔼的笑了笑,“应该的应该的”
见到邬母没有反对的意思,南宫翎才算是放下心来,毕竟这样子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突然进来两个生人,又要住在人家家里,恐是会有戒心。
“两位快快屋里做吧”,邬母将南宫翎和夜魅迎进了屋。
她斟上两杯茶来招呼他们。
南宫翎喝惯了夜魅泡的好茶,乍一下换了种口味,竟喝出了另一番味道。
或许是这里环境的原因,让这茶里喊着一股清新脱俗的味道,清淡极了。
邬母和邬仄弦也坐了下来。
“两位怎么会到这里来?”,邬母闲间问南宫翎他们,她毕竟是年长一些的,懂得的事情也多了,她从小生长在这片大山里,这几十年来,是从未见过外来人,南宫翎他们的到来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我们是从一本古书里找到这个地方的,原因是为了搞清楚以前的一些事情,这件事情对我们很重要,所以才不得已打扰了”,夜魅礼貌的回答,“我们也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人居住”
邬母知道了原因,心里也就放心多了,只因这里从未来过生人,所以多少让她有些介怀,“我们的祖先很久就居住在这里了,至于有多久,倒也真的是不记得了,只是很多老一辈的人,也都生活在这山里,从未出过山”
“不过也有些人对外面的世界好奇”,说这句话的时候,邬母看了邬仄弦一眼,邬仄弦犯了错似的低下了头,邬母趁了会儿又继续说道,“不过我们祖先说过一段话,说是外面的世界很乱,人们之间勾心斗角,自私自利,还有人分的那三六九等,下等的人不是被人打死就死饿死的,吓得我们这里的人即使对外界好奇,也再也不敢有出去的想法了”
听着邬母的这段话,南宫翎心里想着,那世界不就是如此嘛,这些人待在这里倒是好的了,那期盼的念头也只是期盼一下好了,若真是出去,恐怕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过,即使她来到了这里,她也不会学着陶渊明,就一辈子住在了这里,不再离开,她生在那个混乱的世界,她注定是那般命运,断不会一辈子待在这里,把身上的仇恨给忘了,她倒希望永远生活在那个世界,让那个世界的脏污的东西一直待在她身边,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身上的血海深仇,这样她就不会忘了。
只有时刻让自己生活在痛苦当中,才会让自己记得当初那番痛的滋味,还有痛的时候,想要报仇的决心。
南宫翎她那源源不断的力量,就来自于她的痛苦。
“不出去的,倒是好了,能生在这里,活在这里,是你们的福气”,南宫翎淡然的说道,但那份淡然里又喊含着很多的感慨,这里面的感慨,也只有坐在她身旁的夜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