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变成哭闹场,倚仗一对人见人爱的龙凤宝贝,丰腴美少妇嚎啕大哭。五年的刻骨铭心思念加无数个日日夜夜苦盼的煎熬被痛痛快快释放,哭得差点闭气,“呜呜……月儿虽……虽没读过多少书……呜呜……也明白自己的男人不能被分享……呜呜呜……不与公主们争宠……呜呜……但……但也绝不会再让……呃……”
抢上前一把搂住直翻白眼的美妾,周文龙只觉得头痛欲裂,手忙脚乱救治,人心乱如麻,“月儿……月儿……你可别吓我……快醒醒……醒醒呀……”门外飘出哭声,本能抬头,一眼看清咧嘴大哭的宝贝丫头,“梦翎,快喊人,你母亲晕过去了,快呀——”
宅院外,脚步声响成一片,翟姜第一个冲入,人一脸泪水。协助救治,哀怨的眼神中露出千般无奈,“月儿妹妹,你又何必如此伤心?周郎……周郎不也没办法吗?呜呜呜……”自己也禁不住哭出声,“妹妹,你……我……呜呜呜……”
大人哭,小孩叫,客厅哭声震天。围住父母,两对龙凤宝贝哭成泪人,现场一片混乱。老夫人跌跌撞撞赶到,问明缘由,才放下心,“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梦霖,带弟妹们出去玩耍,你母亲跟你父亲闹着玩呢,一个个瞎起哄,散了,都散了……”
也不明白为何而哭,壮小子破涕为笑,冲奶奶扮个鬼脸,一把拽住还在抽泣的妹妹,“梦翎,别哭,哥哥带你去玩……”冲另一对不知所措的弟妹挤眉弄眼,“羞羞羞,男子汉不哭,只有女孩子才成天哭哭啼啼的……”
喂以茶水,小将一脸愧疚,“月儿,我……我刚才不没辙吗?别这样,事实上,我……又娶了一位蒙古公主,是长皇子殿下的小女儿,没有她庇护,我早已丧命。别哭,有些……有些事并非……并非我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这不没办法吗?乖,喝水……”
微微吃惊,老夫人默默无语,等爱女缓过气,才低声训斥,“月儿,你已非常幸运,哪能如此苛求驸马爷,他可不只属于你一个人。男人要建功立业,非得笼络各方力量,这婚娶必不可少。我可反复提醒过,不要争宠,难道驸马爷对你不好?移情别恋了?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梦霖和梦翎多可爱,驸马爷会舍得丢下你们母仨吗?”
狠狠挖一眼暗暗垂泪的皇族后裔,“翟姜,你比月儿大,理应明白事理,如此起哄,让驸马爷情何以堪?难道非逼着驸马爷一去不回,你们就开心了?一个个如丧考妣,干什么?我不还没死吗?再敢如此,休怪——”
“请母亲息怒,月儿和翟姜的心情我能理解,不怪她们,我有错,实在不该惹出众多情债……”连连自责,小将痛心疾首,“都怪我心慈手软,没及时了断,才导致面临这般尴尬局面……”
“驸马爷风流倜傥,极具女人缘,以弱冠之年连娶三位公主,老身的确没看错人……”暗暗点头,老夫人放缓语气,“月儿,翟姜,快向驸马爷道歉。这般哭闹,让他人如何看,你父亲还不得大发雷霆?”
一手搂住一个,小将惭愧不已,“不用,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只顾自己,却没有考虑爱妻们的感受,我……我愧对如此厚爱……”
“好了,好了,也别当面秀恩爱了,老身知道你们夫妇伉俪情深……”和起稀泥,老夫人莞尔一笑,“至于阿依莎和其他几位女子,一切由驸马爷自行做主,难得回家一趟,要开开心心的。常年征战在外,要体谅驸马爷的苦衷,哪怕迎娶再多的女人,只要驸马爷心有牵挂,对你们恩宠有加,也就别吃醋了。”
听得如坠云雾,稀里糊涂的月儿悄然收泪,“周郎,我……我……”
“叫妾身,别我来我去的,唯有正妻才有资格这般自称……”板脸训斥,老夫人甩袖离去,“关上房门,老身管不了,但大庭广众下,必须如此!”
吐吐舌头,吧唧来一口,月儿贴耳密语,“周郎,妾身要……”
“别……别这样……”苦脸求饶,小将胆寒不已,“让我歇会行不?”求助的目光投向掩嘴窃笑的皇族后裔,“翟姜,你帮忙劝劝……”
“妾身也要——”心有灵犀架住夫婿,姐妹俩直奔闺房,身后留下一声告世人警言,“天呀,女人是老虎,千万别撩拨……唔……救……唔……”
日夜操劳,虽然乏累,但也乐享其中。使出生平本领,小将严守中立,对美妾们公平对待,绝不厚此薄彼。一去五年才偷偷溜回,不好好安抚一番,哪对得起替自己辛苦养育儿女的众红颜?时间在乐不思蜀中一去不回,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一并宠幸苦苦等待自己五年多的众美姝,人累成一条狗。
享乐终有时,奋斗无绝期,周旋于胭脂堆,年轻驸马爷也没忘记肩负的重任。十日后,一一摆平众美妾,下午时分,摒除左右,在大厅内与伊玛木对坐闲谈,“岳父,此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折返?一切还得劳烦您和岳母,文龙会永生铭记此大恩大德……”
出门打探一番,悄然折返,掏出早画好的鸟头图纸,贴耳叮嘱,“那批金银宝藏可以取出了,秘密融化,分为三份。一份补贴家用,一份备用,另一份按此图铸造出三千枚金银徽章。金银各半,全程绝密,分批分次进行。不够部分从备用那份上补足,工匠只允许一个人,您派最得力的亲信协助。为防止泄露机密,必要时可以……”
杀气毕露,手掌狠狠劈下,小将苦笑,“不得已而为之,长生天会原谅我们的!”
“微臣明白——”默契一笑,老伊玛木悄然打住密谈,“听,梦翎在哭呢,她……她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