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好生安葬了吧。”泠曦离开柴房时叹气道,“终究还是假戏真做了。”
炎隐听了这话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泠曦没有回答,只是信步又走到了灵堂,看着装着自家二哥的棺木,脸上除了眼泪在无其他。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二哥,恐怕你和那女子都没有想到她会假戏真做,真的爱上你吧。
在得知她其实是带着杀你的目的来接近你的那一刻,你的心一定很疼吧。
她的确是一个聪明的女子,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揭开过令狐狸的面具,可是只寥寥数语她也就知道了我是谁。
想来你也是爱她极深的吧,否则谨慎如你,又如何这般轻易便离去。
走了也好,下辈子,换个普通人家吧,帝王之家,从来就不允许真情的存在。
此时便走的你,永远都会是小时候那个年纪小小,却总爱摆一副大人模样来教训我们这些弟妹的二哥。
只是我对你母亲又一次失信了,当年瘟疫没有保住她的女儿,如今也没护住她的儿子。
此时此刻,你应该和媚姨她们团聚了吧,替我问个安吧。
也请你替我告诉芸姨,三姐我会尽力去找的。害她女儿有家不能回的人,我也决不会放过!
“四哥,父皇这两天还好吗?”泠曦在与炎隐分别之际终是问出了这句话。
炎隐疑惑地看了泠曦一眼,但还是回答道:“听宫人说二哥走的消息传到父皇耳中时,父皇面上虽然看不出悲喜,可是他却猛烈地咳嗽了一阵,龙帕上全是鲜血。这些天更是拼命忙于政事,几乎没有合过眼,用过膳。”
“你见着他的时候告诉他一句,二哥已经走了,无论我们如何伤心欲绝他也是回不来了,与其糟蹋自己的身子骨儿,倒不如振作起来,完成二哥未完成的心愿。”
“好。”炎隐回答道。在两人分别后炎隐便去了养心殿对皇上说出了泠曦要他转告的话。
夭邪天鸣在听了炎隐的话后,便冷冷问道:“泠曦回来了,是吗?”
炎隐见自己父皇这么问,便当即跪下道磕头:“请父皇责罚,儿臣不能说出五妹现在的行踪。”
“你起来吧。”夭邪天鸣冷冷道,“陪朕下盘棋吧。”
“是。”
皇上便命人摆上了棋,他又命炎隐先落子,炎隐便落了第一子在天元之处。
“你们几个兄弟姐妹中,最精此术的是炎穗。”皇上也跟着落了一子,在炎隐应是后他接着又道,“而且在你们几个之中,能赢、敢赢朕的棋的也只有他和泠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