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连续几年饮用排污水,身体已经出现多种变异,引发几起稀奇古怪的案件,刑事局一直为此头疼。时夜专注的盯着路面,直到身后的樊小余将平板电脑扔在一边。听她声音很轻的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从哪儿出来,彼此心知肚明。时夜说:“是一个哥哥带我出来的。”樊小余又问:“他人呢?”时夜说:“他把我藏在冰库里,就说要去引开追我们的人。可是好几天也没回来。”八成尸骨无存了。樊小余想。幸而刚才炸毁冰库之前,她用了从角落里找到的漂白水洗刷了现场的dna,否则那些黑衣人的同党赶到,必然会追查到时夜和秦小楼。“那些追你们的人,你还记得样子吗?”樊小余问。时夜想了下说:“好像和今天来的那些人一样。”一样……樊小余拧起眉头,迅速将这些年发生的事联系到一起。当年一起逃出来的人,有的反噬而死,有的神秘失踪,有的不知道猫在哪个角落假装失忆。尤其这几年,变故越来越多。照今天来看,那些神秘失踪的人很有可能是被他们不知道的组织捉走了。如果真有这样一个组织存在,那么过去发生的事,这个孩子的突然出现,秦小楼被伏,就都可以得到解释。樊小余正想得入神,角落的八爪虫睡得香甜。静谧的车厢里突然响起一声,“啊啾”,惊扰了这一人一虫。八爪虫动了一下,继续睡。樊小余却突然问:“你这么怕冷,这几天在冰库里怎么过的?”就听时夜语带埋怨的说:“那个哥哥说,只要我穿着那身衣服,就不会冷。他说可以恒温……”“哦。”樊小余应了一声,不就一身衣服么?“回头我赔你一套。”“真的?”时夜故做惊喜。“真的,在哪儿做的,多少钱,你说,我买单。”时夜眼神一闪,奶声奶气的说:“好像是一个叫的姐姐做的,多少钱我也不知道……”樊小余顿时默了。?那个蝉联设计大奖的名设计师?他妈的哪路的哥哥给一个熊孩子订制十几万的衣服?半响沉默,樊小余说:“这样,你要是怕冷,我找人给你做一身棉袄,从头包到脚,再加一顶棉帽棉鞋,这样才好过冬。”这回轮到时夜不说话了。樊小余盯着他后脑的旋:“怎么?”时夜合着浓重的鼻音:“姐姐,你是不愿给我买吗?”樊小余一噎。一秒的停顿,时夜撑起笑容:“没事的姐姐,我穿什么都行。其实我也听那个哥哥说过的姐姐的设计很贵很贵,一般人买不……”话说到一半,时夜又改口:“对不起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他妈的就是那个意思!樊小余脸色极其难看,“呵呵”两声,因这熊孩子的狮子大张口和斤斤计较,脑海中突然蹦出另一张讨人厌的嘴脸。目的地转瞬即到。小货车在一栋破破烂烂的房子前停下,秦小楼走在前面,樊小余沉着脸走在后头。时夜裹着毯子跳下车,边走边东张西望,屁颠屁颠跟着他的八爪虫也对新环境感到好奇,发出“唧唧”声。樊小余脚下一顿,目光一冷,回头的瞬间甩出飞刀,“duang”的插进八爪虫身前的地面。八爪虫登时吓傻了。直到樊小余气势汹汹的走上前,它才蹿到时夜身后。时夜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仰望樊小余,此时才明显感到,除了大鸟变小丁丁,好像连他的胆子也一起缩水了。樊小余的注意力却不在时夜身上。她若没看错,那玩意应该就是脑垂体被窃一案中的八爪虫?而且这虫子认识时夜。樊小余眯了眯眼,抬手的瞬间,金属丝一闪,深深插进地面的飞刀,就像是长了眼睛,飞速回到她手心里。刀光幽幽,八爪虫吓得直哆嗦,为了寻求更稳固的保护,立刻顺着时夜的腿爬了上去,钻进他怀里。樊小余目光不善:“你养的?”时夜连忙摇头:“我捡的!”樊小余显然不信:“它为什么跟着你?”时夜说:“我……我喂过它……”“哦,它吃什么?”不会是喂它脑垂体吧?“就是结合它的体质配的激素……”樊小余一怔,瞬间做了脑补。这孩子懂得这么多?两人正在对峙,身后却突兀传来大猫的声音。“小余,你们总算到了!”樊小余回身,大猫不知何时从屋里出来,正扶着面色惨白的秦小楼。八爪虫的事只能暂放一边。樊小余用眼尾扫了时夜一眼:“跟上,看好你的宠物。”一行人走进破房子,里面的家具摆设和外面一样陈旧,面积却很大,穿过客厅、饭厅和厨房,就是储藏室。樊小余按了几个开关,木板自动分开,露出一道金属门,门后是足以容纳十个人的封闭电梯。时夜抱着八爪虫跟了进去,不用抬头也知道,那个叫大猫的正在看他。大猫又看了一眼那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白白嫩嫩的小男孩,试探的问:“这孩子是……”樊小余淡淡道:“捡的。”这时就听“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眼前豁然开朗,约有四十几平米的空间,摆放着各种精密仪器,中间架着一张手术台,所有台桌上都铺着防燃布,布上摆放着耐高温的特质手术工具。手术灯下,竟然是一张尺寸夸张的冰块床,而旁边所有台桌上都铺着防燃布,摆放着耐高温的特质手术工具。冰块床边立着一个身着白色手术服,带着白色口罩的男人。男人四周没有任何助手,只有静止不动的几只机械手,底座四平八稳的立在地上,为了方便移动还装着几个轱辘。男人说:“先把他放上去。”时夜默默站在几人身后,借由遮挡直直盯住那个男人,迅速运转大脑,试图找出蛛丝马迹。那双眼睛,他一定见过。☆、无人生还4眼前豁然开朗,约有四十几平米的空间,摆放着各种精密仪器。手术灯下,竟然是一张尺寸夸张的冰块床,而旁边所有台桌上都铺着防燃布,摆放着耐高温的特质手术工具。冰块床边立着一个身着白色手术服,带着白色口罩的男人。男人四周没有任何助手,只有静止不动的几只机械手,底座四平八稳的立在地上,为了方便移动还装着几个轱辘。男人说:“先把他放上去。”时夜默默站在几人身后,借由遮挡直直盯住那个男人,迅速运转大脑,试图找出蛛丝马迹。那双眼睛,他一定见过。(上文这段有小改动,所以贴过来了,接下章↓↓↓)秦小楼刚躺上台子,就听穿白大褂的男人说:“你们先去换防护服。”樊小余转身走进消毒间,扔下一句:“大猫,他交给你了。”大猫一怔,望向抱着八爪虫的时夜。结果就是,时夜被允许旁观手术,为了安全也要换上防护服。消毒间里,水流急速而下,下面立着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高的那个身上冒着微弱的绿光,正喋喋不休的嘱咐矮的那个。“小子,待会儿你不要碰任何东西,不要说话,不要到处疯跑,不要跑出手术室,不要骚扰我们,不要……”时夜半响默不作声,乌发被水流打直,盖住额头,他抬手将额发拨到两旁,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嘴唇也红润润的。“我说话你听见没有?”大猫的存在感一向低,要不是扯着大嗓门,常常被人当背景板,如今竟然被一个小鬼忽视,便不忿的扬高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