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见余虎那日恰巧妖车前夜吃了一护卫,商队里的女子就剩下李氏和女儿杜晓梅,杜远大便恶从胆边生,有了坑害他们的心思。
闻老爷称坑害闻青毓的的确是杜远大,他会让杜远大偿命。可余虎等人身为司夜府夜游使,管的就是这些诡怪害人的事,没有救下闻青毓便是失责。且听杜远大的供词,余虎四人显然有刻意放纵谋害闻青毓之心。
事情闹到府尹那边。
府尹和司夜府吃的都是公家饭碗,却不是一路人。
双方常年维持着互看不顺眼又表面友好的形象。
现在闻老爷将把柄送去府衙,府尹果然暗地里打压司夜府,责问他们要闻青毓盗取司夜府公物的证据,还有和闻青毓同坐马车的嫌疑犯。
这嫌疑犯就是宓八月二人。
“我知道了,我和你走一趟。”宓八月听出沈栗的来意。
沈栗:“多谢宓姑娘。”
衣袖被拉住,宓八月看到昂头望她的宓飞雪。
“想一起?”
宓飞雪点头。
“那就一起。”宓八月摸下她的头,又问:“心心带在身上吗?”
宓飞雪从缝在袖内的口袋里掏出被取名心心的少女陶瓷像。
“今天要用上它了。”宓八月说。
宓飞雪马上将【心语】递给她。
宓八月接下收入善恶书,看到上面的介绍眼里一抹讶异闪过,随即又摸摸宓飞雪的脸,笑道:“宝宝养得真好。”
宓飞雪露出极浅极浅的笑容,这是她又偷偷训练了三天的成果。
衙门。
马车在大门口停下,宓八月牵着宓飞雪走下来,外围百姓们自觉的让开路,由沈栗领路走进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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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高声通报。
宓八月跨过门堂,看清里面的情形。
府尹高座,地上跪着半死不活的杜远大,左边站着余虎四人,右边几人以坐在椅上一名中年男人为主。
这中年男人身着锦衣,头戴礼冠,一身气派。
从他和闻青毓几分相似的模样看,就是沈栗说的闻老爷闻礼慷。
府尹一拍惊堂木,“报上名来。”
沈栗向前一步,“这位就是宓姑娘,宓姑娘乃脱凡士,按律见官不用跪。”
普通百姓们并不知灵修,易国便将超凡脱俗的灵修对外统称为脱凡士,意思通俗易懂。
府尹不满的端详着宓八月两眼,随即吩咐衙人将杜远大用水泼醒。
衙人泼完水就架起杜远大的胳膊,将睁开眼的他面朝宓八月。
“你且看清楚,这人是不是和闻青毓一起上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