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喜欢喜欢。&rdo;郑美娟在镜子里端祥着,情不自禁地说:&ldo;多少钱?赶明叫俺表姐给你钱。&rdo;
&ldo;俺喜欢你才给你买的。你给俺钱,俺还不给你呢。&rdo;姚联官一本正经地说:&ldo;你过来,叫俺看看你箍上漂亮不?&rdo;
郑美娟的脸乐成了芙蓉花,笑对着姚联官,姚联官看着仙女般的郑美娟,额头上的麻子腾腾乱跳,上前拉住郑美娟的手,用力拽过来,突然将其抱住,在那粉面桃花似的脸上猛亲了一口。
郑美娟本能地将姚联官一推,转过身去双手捂住脸说:&ldo;联官哥你真逗。&rdo;
姚联官见郑美娟没有翻脸,立刻热血沸腾,将郑美娟拉到身边,双腿夹住她柔嫩的臀部,手伸进了她的上衣内。
郑美娟情窦初绽,青春少女,那经得往姚联官的挑逗。姚联官解开了她的上衣扣,用舌尖舔那一点红润。姚联官解开了她的裤腰带,将手伸了进去。郑美娟经受不住了,紧紧地揽住姚联官的脖子。
&ldo;唿!&rdo;姚联官吹灭了灯,二人滚在床上……
&ldo;疼!&rdo;……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旋风第四十回姚联官歪理劝娟
第四十回
姚联官歪理劝娟牵红线许配联顺
夜里,双吕粮站大门外老槐树上的槐花被风吹落了一地,顺着大门下的空隙滚进院内。
清晨,一缕既熟悉又陌生的阳光抹在西屋的房檐上。姚联官眨巴着惺忪的睡眼,心满意足地从宿舍开门出来,左手端着水杯,右手持着牙刷,在金鸡牌牙粉袋里沾了一下,歪着头噌噌地刷牙。刷毕,喝了一大口水,仰脖子漱口,噗!喷出一团水雾。然后,手持竹笤帚把滚落到院里的槐花扫出大门。
姚联官在打扫庭院时,发现郑美娟的门外没有泼水的痕迹,靠近办公室门口侧耳细听,听不见以往郑美娟一边洗梳一边唱评剧的声音。鬼头鬼脑的姚联官犯了疑惑,推开办公室门,蹑手蹑脚地走近郑美娟的里屋门,贴耳细听,屋内没有一丁点声响,轻轻推推门板,插得很紧,将嘴对准门缝小声叫了几遍郑美娟的名子,里边没有回音。姚联官毛了,胆怵了,脑门上的麻子出了虚汗。孔庆美的影子立刻显现在脑幕上,该不会是孔庆美第二吧?慌忙间用力去推门,门纹丝不动。姚联官提高嗓门叫了几声,房内仍然鸦雀无声。姚联官急了,脸上的汗珠子叭叭地往地上掉,如果郑美娟寻了短见,后果不堪设相呀!石头回来岂肯与俺罢休?丢了工作开除党籍都是轻的,说不定要蹲大狱。郑美娟的表姐张玉娆可不是省油的灯,决不会轻饶了俺。到那时身败名裂,赵区长恐怕也救不了俺。可怕呀!被抓进监牢,小黑屋,审讯室、公判会、哗啦啦带着铮亮的手铐,当啷啷拖着沉重的脚链,五花大绑压赴刑场,明晃晃的刺刀对着胸膛,沉闷地枪声……落个千人唾万人骂的臭流氓名声,这辈子就彻底的完蛋了!就是不挨枪毙,蹲几年大狱,出来还有何脸面去见人?有何脸面去见大哥、二哥、赵区长?刘桂巧快生产了,到那时如何向儿女交待?真是一失足铸成千古恨。哎呀!还瞎想什么?赶紧将门子撞开救人要紧。姚联官顾不得再想下去,后退三步拉开架式斜着身子向郑美娟的房门撞去。就在姚联官使出平生力气撞向门的瞬间,郑美娟在房内拉开了门闩,姚联官用力过猛,咚!一头撞在西墙上,顿时额头上的麻子提出了抗议,举起了拳头。
郑美娟面对着床铺默默地站着,对姚联官出的洋相笑不出来,心里说,活该!撞死才好呢?她无心梳理,头发蓬乱,辫梢的花蝴蝶亦悄然离去,真丝头巾丢在地上像一摊殷红的血。郑美娟昨日一时感情冲动失了身,冷静下来懊丧不已。
姚联官虽说头被撞得嗡嗡响,见郑美娟没上吊自尽,心中一块巨石落地,弯腰拾起地上的真丝头巾,放在杂乱的床铺上,双手扶住郑美娟微微抽动着的双肩,亲切地叫了声:美娟!
郑美娟猛然摇动一下身子,姚联官知趣地松开手,沉闷片刻说:&ldo;美娟,不要这样,快洗洗脸梳梳头,万一有人来看见你这样子多不好?都怪俺,都怪俺!怪俺一念之差,一时糊涂干出蠢事,以后坚决改正。&rdo;
&ldo;快出去!滚开!&rdo;郑美娟低声怒气地说。
姚联官不敢怠慢,灰溜溜地走了出来,到街对面饭馆里买了斤刚炸出锅的热餜子,拎到郑美娟屋里,毕恭毕敬地放在桌边上。郑美娟在洗脸,根本没拿眼看姚联官,但床铺已收拾整洁,大红色真丝头巾不见了。姚联官暗喜,也没说话悄悄地退了出来。
&ldo;联官哥!联官哥!&rdo;区政府通信员张水山一蹦三跳地跑了进来,姚联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迎出来站在办公室门口,说:&ldo;叫唤什么?俺又不是聋子。有屁快放,俺没工夫陪着你玩。&rdo;
&ldo;呵!今格咋啦?吃枪药了火气这么大?算了,人家不欢迎,咱走!回去对赵区长说,联官同志不叫进门。&rdo;张水山受了姚联官的呛白,将脸拉得老长。
&ldo;谁向你发火了?俺嫌你进门就喊哥呀妹的,都是革命同志,那能哥弟相称?有啥事快说吧,别耽误了工作。&rdo;姚联官将口气缓和下来。
&ldo;报告姚联官同志!石站长捎信回来,今格黑喽仍然回不来,叫你们注意安全。报告完毕。&rdo;张水山立正在院里,首先施了一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