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陈子恭两人身后的保镖当即也掏出枪来。
&ldo;管家‐‐&rdo;看见棺椁前方站立着的人,陈子仁怒声喝道:&ldo;你想干什么?&rdo;
管家嗤笑一声,一脸嘲讽,&ldo;我想干什么?难道不是两位少爷想干什么吗?&rdo;
陈子仁眉头紧皱,缓声说道:&ldo;你在我陈家做了几十年的管家,对老头子忠心耿耿,把陈家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些我们一家子都看在眼里。可你要明白,人都是要往前看的,老头子已经死了,陈家现在是由我们两兄弟做主。你是个聪明人,叫你的人把枪放下,我们兄弟俩保证不会亏待了你。&rdo;
&ldo;不过是两个野种也妄想继承陈家?&rdo;管家冷声说道:&ldo;当年赵家落败,我赵申被人推出来做了出头鸟,欠下一屁股债,要不是二爷开恩,扶了我一把,我赵申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陈二爷对我,无疑是再造之恩。你也别说些有的没的来利诱我,你们想烧了二爷的棺材,可以,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rdo;
他说的大义凛然,抬起手中的长剑正对上陈子仁。
陈子恭的目光却被那柄桃木剑吸引了过去,他瞪着眼睛,急声喊道:&ldo;那不是老头子的佩剑吗?&rdo;
听到这话,管家目光一闪,&ldo;你们大概还不知道,早从二十年前,二爷就收了我做记名弟子,开始传授我法术。&rdo;
他顿了顿:&ldo;我当时还奇怪,二爷明明有亲儿子不去教导,反而宁愿将一身本事传授给我这个外人。现在看来,感情所谓的陈家少爷都是野种出身,这么一想,这件事情也就说得过去了。&rdo;
听见赵申一口一个野种,陈子恭整张脸涨成紫红色,气得几乎要爆炸,他恶声说道:&ldo;所以你是一定要和我们作对啰?&rdo;
赵申一脸冷笑,&ldo;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是我赵申今天要遵从二爷遗愿,替他清理门户。&rdo;
反而是张琴冷静异常,&ldo;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老头子的记名弟子,可事实上这二十年来,老头子一年到头显少有着家的时候,而你却一直都在跟在我们身边,他哪儿来的时间教导你,也从来没有对外宣布过这件事情。&rdo;
说到这儿,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不禁带上一抹嘲讽:&ldo;反而是你,作为老头子信任的管家,可以借着打扫卫生的由头随意出入老头子的书房,那么我就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趁机进去偷师去了。&rdo;
听到这儿,赵申面色一沉。
陈子仁恍然大悟:&ldo;好啊,我算是明白过来了,你刚刚还一脸忠心耿耿,口口声声说要想烧了老头子的棺材就从你尸体上跨过去,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替他清理门户。感情是知道了我们的身份,索性借机浑水摸鱼,好谋夺我陈家的家业是吧!&rdo;
话音刚落,他身后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ldo;是也不是。&rdo;
陈子仁等人顺着声音看过去。
邵云去的目光落在赵申背后的棺椁上,&ldo;谋夺陈家家产无非是他见利起意,可见他对陈二爷并不像是他自称的那般忠肝义胆,那他现在带着人阻挠我们又是为了什么?&rdo;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一脸阴沉的赵申:&ldo;还是说,那棺材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rdo;
不等陈子仁等人转过头来,只听见一声暴喝:&ldo;开枪‐‐&rdo;
&ldo;砰砰砰!&rdo;
一连串枪声响起,陈子恭的心脏刹那间跳到了嗓子眼,他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前突然多了几枚黄澄澄的子弹,它们漂浮在半空中,静止不动。他粗喘着气,子弹周身的硝烟便随之向后慢慢弥散开来。
他咽了咽了口水,视线恍惚间触及到头顶上的几张无风自动的黄色符纸,下意识的伸手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两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开的枪,不过三轮的功夫,相比于陈子恭这边毫发无损,赵申身旁的打手却是十不存一,鲜血转眼洒满了大半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