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满是星星的双眸半弯成月牙,一手抓着糖葫芦,一手牵住皇帝。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拉力。
皇帝侧眼看过去,小姑娘贴近过来,甜丝丝的气息扑面而来。
“芋头哥哥,今天晚膳用什么?”
“你想吃什么。”
许久没有感受到这样依赖他的小意儿,皇帝下意识放柔声音。
淳儿笑盈盈拉开距离,不是说话了。
却又晃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熟悉她小动作的皇帝,瞬间明白什么意思,这是要他再问问才肯说。
他把人往怀里带,圈住她的腰附耳道,“嗯?想吃什么?”
淳儿红着小脸,再次贴过来咬耳朵,“想吃…”
“想吃芋头!”
小姑娘害羞得推开皇帝,握着糖葫芦跑开,很快隐在人群里。
皇帝条件反射得去追。
画面却随着他的脚步再次变化。
身后被人抱住,香软的身子贴在后背,传来小姑娘闷闷的声音,“不去边关不可以吗?”
他哑然。
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背后的薄衫被热泪浸湿。
他转过身,环住她。
“意儿。”他想承诺什么,淳儿却先他一步继续道,“我等你平安回来。”
小姑娘清泪落下。
皇帝像从前那样去轻抚淳儿脸庞,擦拭掉泪水。
不过眨眼。
手被轻轻拂开。
他对上她那双平静的眼眸。
心底因这些片段生出的欢愉,慢慢消散下去。
“宋姑娘进宫也有些时日了,皇上便是看在宋将军的颜面上也该给宋姑娘名分。”
“皇上不用急着否定,不出三月宋将军便要班师回朝,届时皇上再决定即可。”
淳儿说完这话,福身离开。
皇帝目送她走远,画面如水墨晕开,再次清晰时他听见自己说完要送淳儿和孩子出宫游玩的打算。
“皇上这般决定便好。”
在他印象中淳儿的笑容本该是温柔欢快的。
可是这次再看,他分明看出来她的勉强与苦涩。
两者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