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手里多了瓶求真阁的焕颜膏小样。
如今后宫格局很怪,柔则不是个喜欢管事的性子,在府邸的时候就大都由宜修帮衬,到了宫里依然是这样的模式。
去求真阁采买的事情,便是宜修给安陵容示好。
不同于柔则每次见到皇帝都费劲心思演戏讨好,宜修更多时候都是安安静静地陪伴,很多规劝的话她没了立场自然就说不出口,两人相处倒比原剧情里融洽。
也就是这份融洽,让宜修有机会提前进入御书房等待,这一等她就看到了一幅画。
是一幅女子画像,画中女子低眉浅笑着,放出手里的花灯,都不用细看,宜修几乎瞬间认出来这是安学士家的小姐,安陵容。
—景仁宫—
宜修将茶盏重重落在桌上,剪秋张口止步,捧着册子到她身边来,“娘娘何故气起来了?”
“娘娘?”宜修冷哼,“一介嫔位也叫娘娘!”
她语气森森,眼底热泪却夺眶而出,“皇上是忘了本宫的晖儿了吗!”
“娘娘又说胡话了!”
剪秋将茶盏里的水倒了,重新斟了一杯,“不过是前有皇后娘娘在,皇上不得不委屈娘娘,可娘娘您瞧,六宫之事仍有一半在娘娘手里,可见皇上心里有您,又怎会是忘了您和大皇子呢。”
“是啊,但逢姐姐在,受委屈的都是本宫。”
话虽这么说,但视线触及到桌上的册子账本时,宜修脸色好转,情绪稳定了下来,“皇上和姐姐总归还是有用得到本宫的地方。”
她将茶水抿了口,面色恢复平淡温和的笑来,“本宫听闻翊坤宫又闹了一出,为着百花宴的事?”
“是呢,原该是她操办的,结果被皇后娘娘截了胡。”
“什么该不该的,本是公家事,她私下里仗着皇上宠爱求了个差事就真当是自己的了?笑话!”
宜修舒展了眉头,伸手随意翻了翻册子,浏览着近日侍寝情况,发现全是皇后和华妃后,她又重重地扔下。
“绘春回来就让她立即过来。”
“是。”
这边的闹剧结束另一边开场。
翊坤宫上下闹腾的不行,华妃特地将压箱底的红衣翻出来套上,“她不过是见不得本宫得宠!堂堂皇后耍那些贱逼的手段!她亏不亏心,今儿本宫必要见到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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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娘娘息怒!”
“先将衣裳换下来吧娘娘。”颂芝急得都快哭了,在府邸时自家主子就被压着脾气,到了宫里更要时刻忍让,这回是真被气狠了。
“皇上前脚答应本宫,后脚就被她截了去,打量本宫是娴嫔那软脚虾呢,被嫡姐抢了位置还能忍气吞声装模作样不成!”
华妃气得白眼直翻,被压抑久了,性子比原本更加焦躁,甩开拦着她的颂芝就要往外走,迎面撞上过来的皇帝。
华妃脸色一僵,下一秒委屈落泪,“皇上~臣妾参见皇上。”
“你这性子,是一天比一天暴躁。”
皇帝看她披着红衣,抬手搂过她的腰,“如今你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华妃,还不收敛收敛脾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