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命令传达下去,皇帝心情很恶劣,瞪着滕誉说:&ldo;至于你,私自出走,就先在宫里禁足一个月!&rdo;
滕誉幽幽地叹了口气:&ldo;儿臣可是受害人,父皇这个禁足令未免太不近人情了,您可是差点就见不到儿臣了的。&rdo;
&ldo;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乱走,怎么会遇上那些人?&rdo;
滕誉不客气地反驳:&ldo;要不是儿臣遇上那些人,您又怎么知道有人暗中要您的命呢?&rdo;
&ldo;事情还不一定,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是冲朕来的?&rdo;
&ldo;这还用查?明摆着的事情,难道他们会是冲着我去的?本殿下可没那么大的面子!&rdo;
&ldo;你…你非要气死朕才甘心是吧?&rdo;某个时刻,皇帝都要怀疑滕誉是不是知道柳皇后的死因了,如果他暗中隐瞒实力是为了报仇,自己可就要小心了。
滕誉&ldo;嘁&rdo;了一声,&ldo;这种大帽子儿臣可戴不起,您还是保重龙体长命百岁的好!&rdo;
&ldo;哼!&rdo;皇帝神色稍霁,觉得自己多心了。
第119章逆子!
大梁的皇宫分内宫与外宫,内宫乃是后宫妃嫔所住之处,外宫则是皇帝和各个官员的办公之所。
内外宫界限分明,除了皇帝,其他男人想进入内宫都得经过层层检查,哪怕是云鹤然想去见云贵妃,也得记录在案。
皇子们五岁之前都住在内宫,五岁之后则搬到外宫,有独立的寝宫,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不得私自在内宫过多停留。
当年这则宫规被滕誉破坏殆尽,皇帝本就不想让他多长本事,于是也默认了他在外宫逗留。
皇子们十五岁后则要搬出皇宫,一般皇子建府之后才能娶妻生子,参与政事。
滕誉在外宫也有自己的寝宫,虽然他已经外出建府,但因为&ldo;受宠&rdo;,时常会在宫里留宿,因此住所里应有尽有,伺候的人也齐全。
滕誉和殷旭在宫女太监们的簇拥下进入钰铭殿,里头的摆设十年如一日,一点也没有变动过的痕迹。
掌事的女官过来询问要将殷旭安排在哪里,滕誉瞥了她一眼,搂着殷旭直接去了自己的寝室。
&ldo;以后霍七爷就是你们的第二个主子,本殿下不在的时候一切都听他的吩咐,若是有人敢阳奉阴违或者心下不满,可别怪本殿下不留情面。&rdo;
后头呼啦啦跟着的一群人齐声应&ldo;是&rdo;,不过他们低着头,到底是真进去了还是只是过个耳朵就不知道了。
不过滕誉也不在意这些,这宫里的人大部分都不是他的心腹,他当年住在这里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才避开了那些阴谋算计。
不过里头各个派系的人他都查的一清二楚,于是便也懒得清理,就任由他们继续在这蹦着好了。
滕誉搂着殷旭进了内室,挥退了下人,&ldo;咱们是不是先休息会儿?&rdo;两人自从受伤后还真没好好休息过,空闲时间要么在疗伤要么在双修或是做与双修一样的事情,所以这也是殷旭脸色难看的原因之一。
可绝对不是太医以为的运功过度。
殷旭一脚将人踢开,径自脱了外衣钻上床,把整张被子都裹在身上,怒视着滕誉:&ldo;你给本少爷差不多一点,真以为本少爷制不住你吗?&rdo;
滕誉一把捂住胸口,咳嗽两声:&ldo;小殷,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我的胸口又开始痛了!&rdo;
殷旭脸色发黑,嘴角抽搐着,朝他甩出一道内劲,凌厉的劲风直逼滕誉的胸口去,若是打中,某人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喊疼了。
滕誉擦着冷汗避开,站在卧室的门口,看着那道劲气打穿了雕着花纹的大柱子,咽着口水说:&ldo;你可真狠!真想要为夫的命不成?&rdo;
&ldo;滚!&rdo;殷旭早被他刚才的称呼刺激的心跳不稳了,不过不是因为那份亲密,而是因为这称呼实在太违和,太有损他的两世英明了。
滕誉欣赏够了他那气急败坏的脸色,也不敢继续撩拨他了,虽然他无比渴望看着殷旭变脸,不管是喜的还是怒的,他似乎喜欢上了这种撩拨他的小游戏。
&ldo;那你休息,本殿下去让人搬床被子来打地铺!&rdo;滕誉说完当真出去叫人了。
而听到吩咐的小宫女简直吓得目瞪口呆,堂堂皇子殿下住自己的寝宫还要打地铺?
而且似乎还是被那位霍七少爷赶下床的,天啊,这说出去有人信么?
&ldo;还愣着干什么?快去!&rdo;滕誉呵斥一声,心里腹诽:这面孔这么声,不知道又是哪里塞进来的。
小宫女愣呆呆地下去办事了,不过整个过程都在神游中,直到她抱着软绵绵的被子低头走进三殿下的寝室,还有些魂不附体。
&ldo;殿下,被子取来了。&rdo;
&ldo;嗯,就铺在床边上,越近越好!&rdo;滕誉坐在一旁的梨花木藤椅上,喝着亲自泡的热茶,视线则一直盯着床上那人的后脑勺。
真够狠心的啊,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呢。
小宫女颤着腿往床边走,即使不抬头看,她的视线里也最终会出现一个裹着被子的人,只露出后脑勺,柔顺黑亮的发丝留了一半在被子外,一半在被子里。
她恨不得自己少长两只眼睛,跪下去先把厚厚的毛毯铺了一层,再铺上被子,细心地捋平每一道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