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诺先是展示了一番请求外援得来的车辆的牌子和型号,现在他们还能挺通畅地连上网,这山里的信号出乎意料地不错。
至于人类所指出的三处,白僳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据唐诺所说是展现了三个不同的时间点。
白僳歪了歪头:“所以?”
唐诺推推眼镜:“所以没有参考价值,只要知道车子被遗弃了就好。”
其余的车上的物品就是一些十几年前会存在的全国地图等,没什么特征性。
“应该是把要用的东西都拿走了吧?”少年人嘀嘀咕咕地,把放大镜收了起来,“对了,我们是不是该过去了?”
两大一小在停车场观察逗留了许久了,只是停个车的话,时间未免有些长了。
另外就是,那边在和中年男性聊天的祁竹月快要聊不下去了。
她脸都快笑僵了,勉强维持着面上的笑意,手背在身后在某寸头的注视下盲打了一串字发了出去。
——孩子、救救、捞捞!
她是有温桃的记忆没错,可问题是温桃也十几年没有回村子了,她印象里温桃也没时常和老家的亲属聊过天,她的这位舅舅是自来熟吗?
太吓人了,这就是e人的世界吗,怕了怕了。
而且,夏前辈一点用都没有,只会站在边上赔笑!
总觉得两人角色拿番了的祁竹月继续应付着温桃舅舅温建元的问话,被问及几时准备结婚时她脑子一空,随即听到斜后方传来一声没憋住的笑。
祁竹月:!!!
她母胎solo至今,勤勤恳恳工作,连那个性质的男性的手都没有摸过,怎么就要结婚了吗?
在祁竹月弃疗随便说个日期或者暗中记某位前辈的仇之前,去停车的三位姗姗来迟。
打头的是背着书包有些蹦蹦跳跳的未成年少年,阳光将他的面容点缀得青春洋溢、充满活力。
落后的两名青年人各自背了个包还提了个包,看包的款式与颜色,是提前下车的两位的。
温建元眯着眼一一扫过来人:“还有位小孩子吗?”
“温桃”干笑了两声:“是……是啊,这位是……”她脑海里飞快过了一遍人际关系,并开始改编。
“这位是唐诺,是夏前辈的朋友,这个小朋友叫高天逸,是唐诺的弟弟。”
夏成荫到了“温桃”嘴里直接成了她工作地方的同事,实际上夏成荫确实是祁竹月的同事,而唐诺与高天逸直接被挂上了兄弟关系。
唐诺默不作声地推了推眼镜,不作回应。
温建元:“唐、高?这两位的姓氏?”
“温桃”:“是再组家庭啦,同母异父。”
中年男性接受了这个说法,嘴里说着“小孩好啊,小孩好啊”的话,目光落在了最后一人身上。
被看着的白僳挥了挥手中的相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在手上的,抢在“温桃”开口前,自我介绍道:“白僳,温桃的好朋友,来采风的。”
黑发青年眉眼微弯,嘴角噙着笑意,那模样是要比两手一插口袋而显得吊儿郎当的寸头青年俊雅许多。
中年男性对小辈找对象也不算偏好俊帅那一口,主要是这黑发青年看着身板有些弱,不是很能打的样子,可要是说前一个寸头的……痞子气太重。
温建元思来想去,把自己的侄女拉到一旁,小声问道:“闺女啊,中意哪个?”
祁竹月:?
祁竹月:……没人跟她讲过这个舅舅是个恋爱脑啊?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都被冲淡了几分,“温桃”嗅着身边浓郁了几分的水汽,嘴角抽了抽。
她没回答,神态扭捏地低下头。
“温桃”的表现被自然地理解为了害羞,中年男性很上道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选哪个都可以啊,你父母托梦说了,只要你幸福就好了,婚礼最好是能在村子里办……啊,你们年轻人想在城市也没问题,但要记得多回来看看啊。”
托梦什么的,“温桃”听了背脊一凉,后面多回去看看的话则被直接忽略。
“温桃”含糊地应了句,借口要去拿自己的包,走回了同伴身边。
一远离中年男性,水汽的潮湿感逐渐褪去。
提着“温桃”背包的是白僳,淡紫色的素雅小包被攥住了肩带,见人来了,白僳往前一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