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然酒量奇差,喝酒也一言不发,喝着喝着就哭了,然后就倒桌子上了,今天都没起来。
梁辄沉思片刻,道:“你说,总有人来接夏漾?”
“对。”
“你有夏漾家的地址吗?”
张轲拿桌子上的便签纸给梁辄写上了。
“你先别走,”梁辄道:“我出去有点事。”
他起身出去,对着走廊里的人道:“司宴和我走,小陆、肖景喻你们带张轲去做笔录,让他把刚才和我说的再说一遍,也通知其他人,在我回来之前,不要让局里之外的人和张轲接触。”
司宴开车,对着面无表情的梁辄道:“梁队这是有线索了?”
梁辄用手磨了磨便条,张教授这个人的字非常好看,字如其人,“我觉得我们应该推翻我们之前,变态连环杀人的推测了。”
之前所有的被害者看似除了同在一个学校就没有任何相同之处,实际上,被杀的学生校长和保安,和夏漾都直接或者间接地接触过。
那么被杀的女教授呢?真的如张轲所说,也和文院的事情有关吗?
梁辄把张轲和他说的事情对司宴简单地复述了一遍。
“你的看法呢?”
“我的看法是,”司宴道:“不可能,或许只是张教授想象力太丰富了,把这些都联想起来,然后自己增加了一些细节,人心理压力太大,会混淆一些事情,你问许安然一定比我说的清楚,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他说的是真的,这些人都和死去的夏漾有关。”
“但是不是鬼。”
司宴点头。
“有人在装神弄鬼。”梁辄道。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开到了夏漾的家。
夏漾的家是个有独栋小楼的院子,环境安静。
梁辄推了推挂着锁的大门,没推开。
有个看着岁数很大了的老人正好从家中出来,看见梁辄和司宴都穿着警服站在门口,嘟囔了一句,“夏家这又是怎么了。”
梁辄和司宴对视了一眼。
司宴过去道:“老先生,您知道夏家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老人道:“知道,怎么不知道?夏家的那两口子早就死了,车祸。留下个小女孩,才十五。不对,还有个男孩,比女孩大几岁。”
“后来听说那家的姑娘也死了,是自杀?哎,太惨了,一家四口就剩下一个了。不过我说句不该说的,夏正山真不该娶那个女人,丧气,之前就克死了自己的丈夫,你看,娶了她之前哪里有好事?”
梁辄一边听老人说话,一边弄那个锁。
看起来非常结实的锁其实里面早就锈住了,一扯就开。
梁辄对着听见声音转过头的司宴做了个我先进去的口型。
司宴比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