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看到稷旻来此,稷栩先是咯噔一下,第一个想到的是——难道此事还是惊动了皇兄?皇嫂她真的……
稷旻一来,再无人敢造次,别说声讨王妃,就连大气都不敢出。
韩唯瞟他一眼,起身行礼。
稷旻来意明确,且毫无废话:“本王听闻,诸位大人对于王妃用心招待女眷,将趣处都设于女席一事倍感气愤,深感怠慢……”
堂堂誉王,简直是歪曲事实的一把好手。
可是没有人敢反驳,甚至赔笑摆手——哪里哪里,误会误会。
稷旻扫过众人,淡淡一笑:“诸位大人莫要误会,本王此来,不是为王妃辩解,而是讲一个事实道理。一则,王妃第一次操持宴席,一心只将宾主尽欢的目的摆在第一位,由她招待女眷,是名正言顺之事,所以,待宴后有哪位夫人未曾尽兴的,本王倒是很乐意接受各位的声讨。”
诸人:……
稷旻气定神闲:“二则,流言蜚语最易添油加醋,诸位平日里消遣应酬,也未必都用官家教坊里的人作陪,诸位夫人何曾追讨上门,询问你们是否发乎情止乎礼?”
“这……”
众人纷纷怔愣。
男子主外,向来也是三妻四妾,即便真的在外消遣,妇人们还能说到什么?
再说,他们也只是消遣,并未真的见一个就领一个回家。
誉王这话,摆明了是纵容王妃。
“三则。”稷旻笑了笑:“本王虽与王妃成亲数月,但对王妃人品行径深信不疑,在座诸位,不乏有数年伉俪情意的,怎么对自家夫人连这点信心都无?”
最后这番话,虽是偏袒纵容,但也顺利将一干男人们逼的无话可说。
这时,稷旻话锋一转,“还是说,诸位大人其实并不在意王妃怎么招待诸位夫人,而是暗暗谴责本王招待不周,尚不如王妃对待女眷一半的尽心?”
“下臣不敢……”
“臣不敢……”
看着一众朝臣气虚否认,韩唯的目光终是落回稷旻身上。
誉王宠妻之事,他人在外地亦有听闻,如今才算是百闻不如一见。
昔日,他觉得给她一个名分让她安身,就算是最大的宠爱和庇护。
今时今日,若她身边的还是他,他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在朝臣诚惶诚恐的否认中,稷旻轻笑出声:“本王虽无王妃巧思,招待也不尽如人意,好在王妃大度,得知诸位大人对上头的热闹场景也十分向往,特地在另一处设了看台,沾沾热闹喜气也不错。”